那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顿时对着几个女人挥了挥手,而后递给了冷枭一杯冰好的伏特加,“我救了你的小心肝,你不谢我?”
“我不记得自己求过你!”
冷枭接过酒杯,很不客气的回嘴。
“啧啧!怪不得扬他们会说你绝情了,你不愧是姓冷的。”男人摇头一笑,也不客气的揶揄回去。
“说吧!这次又是哪个公司?”
“兄弟,你果然够了解我!”男人眼睛一亮,迅速的巴结的贴了过来,“叫小麦粒。”嘿嘿一笑,那双墨绿的眼眸睁得锃亮。
冷枭的嘴角顿时一抽!
恶俗。
“知道了,两天,绝对起死回生!”
撂下话后,冷枭喝尽了杯中酒水,起身就要向外走。他最受不了这种男人了,泡个女人就用人家的名字开个公司,然后几个月就会传出倒闭的消息跑到他这里来求助,亏他还是个出身显赫的男人。
够无耻!
“啊!对了!”走到了门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冷枭突然驻足回首,“以后你跟扬最好少管我的闲事,还有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认识你,那实在很丢人!”
嫌弃的皱了下眉头,冷枭转身就走。
“哐当”的甩门声顿时令想要显摆一下身后高科技的男人垮下了脸来,欲哭无泪中……
很快的,一天一夜闪逝。
处于昏迷中的绯衣终于苏醒了过来,但是那双原本晶亮的大眼睛此刻却显得空洞而无神。
不管是冷天兆跟他说话,还是其他探访者的慰问,绯衣全跟没有听见一般的枯坐在病床中。
“医生,我女儿的神经……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王心萍试探性的问着一脸迷茫的主治医师,心中很是不安。
她倒不怕绯衣变成了傻子,她在乎的只是皇甫家的看法与社会的舆论。
如果才订婚就传出冷家女儿变成傻子的新闻,那两家都会成为上流社会中茶余饭后的笑柄。
所以绯衣一定不可以有任何的闪失。
“这个……”医生吞吞吐吐的,也是对眼前的状况说不清道不明。
王心萍顿时更加忧虑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当口,冷天兆却拉着一个脸上绑满了绷带的男人朝着绯衣的病房走来。
“不需要问医生了,直接问这个兔崽子就可以了,哼!”
一把将手中有如木乃伊一样的冷世炫丢到了王心萍的怀中,冷天兆气不打一处来的从鼻孔里哼着气,冷眼瞪向王心萍,“我们的帐回家再好好的算一算。”
“天!世炫,你又做了什么啊!”眼急的当场给了冷世炫一个爆栗,王心萍恼怒的问道。
冷世炫眨了眨他那双露在绷带外的红肿双眼,十分憋屈的咬唇道,“还不是因为伤了爸收养的好女儿!”
啪--一巴掌陡然甩在了冷世炫满是伤口的脸上。
王心萍登时心疼的护在了他的身前,“天兆,你在干什么?就算世炫不懂事伤害了绯衣,那又怎么样?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绯衣不过就是一个与我们毫不相干的野种,至于让你……”
“够了!”
冷天兆顿时怒喊,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
“不要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些,你们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哼!”甩了下西装袖口,冷天兆顿时开门进入了绯衣的病房。
却发现她已经站在了门边许久,将门外的一切全部都听进了耳中。
“爹地……原来……原来你跟妈咪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吗?”绯衣哭诉。
双唇颤抖着,撕裂了一条条干涸的唇纹。
冷天兆沉默了一下,将原本想好的那些个冠冕堂皇的说辞全部都湮没在了心底,而后冷酷的说道,“身在豪门,亲情本来就是淡薄的,我希望你不要太过纠结了,想想自从把你接回冷家之后,我们也没有亏待过你,穿的用的全都是最好的,就当是对冷家的报答吧,我希望你扮演好皇甫裔未婚妻的这个角色。”
说完,冷天兆僵着身子便出了绯衣的病房。
绯衣的小身子顿时滑落在地,一股无边的凄凉尽占心房。
断断续续的呜咽之声不断的从绯衣的双手间流出,她原本的世界就这样被颠覆了。
冷枭静悄悄的站在门外听着门内的哭声,表情在瞬间降温了几个度数。
薄唇轻抿,狠狠的闭了下双眼,冷枭才狠着自己的心走入病房,“起来!”
绯衣仿若没有听见一般,仍旧的坐在地上抽噎着。那细瘦的小身板一耸一耸的让人看了无比揪心。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