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教导妹妹的事情楚望舒担搁了一些时间,所以他和林媚是在上课的那一天赶往学校的,林媚上午没有课,早点晚点无所谓,至于他则是逃课早就成习惯了,完全不在意上午的那两节课。
两人在汽车站下车的时候,发现在车站门口有几个人隐隐地在围观着什么。林媚拉着楚望舒跑过去一看,发现有一对母女相拥在一起哭泣个不停,而那位母亲的手臂上还血迹斑斑,像是被什么利器给找了一下。
林媚和楚望舒都是心软之人,连忙把她们扶到一边,楚望舒则是看了看她手臂上的伤痕,这应该是类似于刀片很薄的那种利器划伤的。他从背包里找出了一卷纱布和消毒水,开始为对方包扎起来。这些治伤的东西他常年带在包里,没办法久伤也成医啊。
便在楚望舒为其包扎的时候,林媚经过询问后才知道这中年妇女叫宋宣,而她的女儿叫李冬雪,不过现在已经被改名为宋冬雪了。宋宣的婚姻并不美满,嫁给的那个李姓丈夫是个酒鬼,每日无酒不欢,而且酒醉之后还喜欢打人,宋宣和她女儿都是受害者。
半个月前她的丈夫醉酒之后掉到水井里面淹死了,而她们母女则是被李家人给赶出来,为的便是争夺她们名份下的房产!
宋宣的娘家二老已经过世,只一有个没怎么来往的哥哥住在杭州,她本来是带想带着女儿来杭州暂时投靠下这唯一的亲人,然后自己在这边找个工作租个便宜的房子,再把女儿慢慢拉扯带大。
谁知道她那位哥哥听完她家里发生的事情之后,虽然没有直接将她拒之门外,但是这对夫妇的冷漠让人心寒,仅仅是在他们家住了一个晚上,宋宣便带着女儿落荒而逃!
而她的那位哥哥也丝毫没有挽留,母女们才走出门口便听见的一声,那扇门已经被关的严严实实的,宋宣心中的最后一丝温情都被关上了。
她就熟悉两个地方,夫家的所在的余姚自是不用考虑,她情愿死也不愿去那块伤透心的地方。因此投亲不成的宋宣便准备带着女儿回连云港的老家,虽然那边房子早就被她那位哥哥卖掉了,但是租个便宜的房子说不定还能过去下。
谁知道在这汽车站买票的时候,她发现有个扒手正在掏自己的钱包。而那位小偷见到自己行窃已经被发现,对方又只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女子,还带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当下偷东西不成他便明抢!
身上的那一千多块钱是她们的最后的希望,宋宣怎么能够放弃,她死死的拽住对方不放手,那位扒手恼羞成怒之下竟然直接用手里的刀片对着她直接狠狠的划了一下,锋利的刀片不仅割破了她的衣服,还在宋宣的手臂上留下了长达十余厘米的伤痕。
当时面对这种凶徒没有人胆出手阻拦,虽然车站的保安很快赶了过来,但是那位扒手早就跑得没影了,后来两位保安只能劝其报警,但是谁都知道碰上这种事情报警没啥作用的!
母女俩在这人生地不熟,宋宣想到自己的遭遇便泪流不止,几岁的女儿见到妈妈受伤在流眼泪,便也抱着她的大腿在那里小声哭泣。
楚望舒可以看的出来,这宋宣没有说谎,在江湖中不入流的术士有流传着相面之术,他虽然不会这些法门,但是在精神念力的辅助之下,对方的丝毫情绪变化都没有隐瞒的可能,当精神念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便是观心之术,连普通人想什么都能推测出来,虽然他离这一步还远着呢,但是从中其表情和心脉波动来判断一些情况还是能够作准的。
想到自己在学校附近买的那套房子,他也就有时晚上和周末才会在那里住下,那地方暂时也没有人打理,以后也需要有一个人为他做饭洗衣服或是打理家务什么的,这并不是他人变懒了,而是楚望舒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一些家务事上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省出来打坐炼气呢。
看着这宋宣的遭遇实在凄惨,他便打算将其留下来,就让她们住那栋楼里面好了,多了好几间客房,他和林媚肯定也用不了那么多,反正空着也是空着,让她们住进去也不会少些什么,这就当是为以后积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