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惟不会安慰继母,只发誓,定为她找到女儿。然,现实是残酷的,继母压根什么都不记得了……把她卖进司马家的那个人牙子经手那么多人,如何记得住每一个人的资料?
初见徐岳楼那一霎,司马惟只觉得眼熟,却未曾多想,待他反应过来,佳人早已失去了芳踪。紧接着司马明走马上任,司马一家一通忙活,没确定的事,他不好意思开口说,生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跟着爹娘宦游了这十年,他只在徐岳楼身上见到了母亲的影子,可惜,竟然不是。
袁京见他这样,想起那日他盯着徐岳楼的眼神,便问:“司马兄这是怎么了?”
司马惟推脱道:“没什么,认错人了。那日我太过无礼,京弟得见那位姑娘时,还望帮我解释几句。”
袁京见他不肯说,便也不追问,谁没点儿不能对他人道的难言之语呢?
九月里,乡试如期举行,中旬便得了结果。被孟文押着看了两个月书的周阳竟然也过了!全家都高兴得不行,唯有他一人苦着脸,只因孟文一句:“大姐夫,我们一起看书吧,还有半年就到会试了!”
周海觉得孟文说得对,立刻没收了周阳的算盘账本等物,将儿子托付给年仅十四的孟文。周阳没媳妇陪,也没钱可以赚,憋屈至极,索性年都过得不安生。
再说随着杨夫人大刀阔斧的关了商号,因为涉及行业太多,导致百姓不便利不说,一些为了变法而送出的合作小铺子统统召回。这让三分之一的官员顿觉打击太大。太皇太后那边硬撑着,结果朝堂上渐渐出现一些要求变法继续的声音。
杨夫人听说这事,一声冷哼,该干嘛还干嘛。她采用徐岳楼的建议,将国通号的人员按技能分为三等。最不重要随时可以上岗的每人多发一个月的工钱,辞退;二等人员,薪资完全照发,这几个月不强制要求,但是年后他们需要按时到岗;骨干人员则天天聚在一起谋划一谋划二,准备年后重返商行。这部分人除了薪资照发,过年时红包瘪了点,但还是有的。
整个过程,杨夫人只是偶尔参与,主要东奔西走。给儿子相媳妇去了。京中贵妇见她如此,心下隐约猜测到些许东西,纷纷把女儿推上前。一时间杨家热闹非凡,不仅如此,杨夫人人到哪里,哪里美女如云,连带着不少相儿媳妇的跟着她一起晃悠,险些组建了个古代般非诚勿扰。区别是。这里是婆婆相儿媳妇……
结果,十一月里,京城的贵妇的眼睛跟着第一场雪落到了地上!杨夫人给自己找的那个长媳。竟然是个小铺子的东家,还是女扮男装那一类的!尽管杨家长媳的身份乃是狄家几年前那个,同亲娘一起被烧“死”的庶女,但这不妨碍众人一番扼腕,直道杨家奇葩。
杨家长媳刚定下没几日,唐深深早产。产下一子,名未取。姓唐却是一定的。洗三之日,杨夫人亲自上门贺喜。太后看在她的面上,让人送了礼过去。同杨夫人交好的几家得了消息,纷纷凑上去。
杨元至趁母亲一个不见,溜过去找了义父,酸道:“义父,你儿子都姓唐了,你还不着急?”
“有什么好急的?我之所以给自己亲爹纳妾,本就没打算为沈家开支散叶。”
杨元至心知这是实情,仍然不放弃:“我娘的意思是,三弟都娶亲,孩儿也是跑不了的。义父,你看,你是不是得在孩儿之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