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牵衣大喜,连声说道:“好,好!”
随后一扯龙且的衣袖潜入到水中,静下心来,慢慢的向前游去。走了没有多远,就听到一阵阵齐刷刷的船桨划水的声音。
望牵衣在水中转身,面孔朝上,只见一艘艘小船快速的在水面上划过,竟然全都是水上巡逻用的赤马舟,没有一艘是大船。不过想起小山周围的水位十分浅,根本就跑不起大船,看来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模一样,公主的人一个扁担两头挑。
小船依次划过,除了船桨拍击水面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响音,可是这只水师的纪律是多么的严明。
待最后一条船划过许久,二人才从水中冒出头,望牵衣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差不多要有五千人,以多打少,士兵的素质又相差如此之多,到时候肯定会一边倒!”
龙且拍了拍头上的水,溅了望牵衣一脸,混不在意的说道:“管他呢,到时候他们打起来,咱俩趁乱擒住一两个水匪头头,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水寨里找你的小情郎!”
望牵衣点点头,说道:“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还得去闯一闯那洞庭水寨!不过水匪头子都来了这里,到时候也会简单的多!”
时间在漫长的等待中过去,一连三天都没有丝毫变化,就在望牵衣打算出去探查一番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号角声。
声音粗狂而有气势,在这荒无人烟的所在更加别具一番风情。
龙且听着这个声音睁开眼睛,咧嘴笑道:“这韩家傻子还有些道道嘛!”
“画虎不成反类犬,公主的人又不是庸才,都能把他哄骗的称王登帝,这场面上还会差得了!”望牵衣站起身来,向着水面上望去,只见一个庞大船队从北面驶来,高高竖起的韩字大旗随风摇动,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龙且也站了起来,伸了伸腰,从背后掏出一个不大的酒葫芦,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望牵衣闻到酒香,眼睛一亮,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酒葫芦,说道:“什么时候藏起来的?”说完将里面的酒喝了个干净。
“那天临走的时候,从半斤那里敲诈来到!我就知道他还有存货!”龙且笑了一声,浑不在意,看到远处船队,一招手,白骨血旗凭空出现,一股浓厚的血腥气迎面而来,龙且露出了一股嗜血的笑容,接着道:“今天就大开杀戒!”
听到龙且的这句话,望牵衣眉头一皱,说道:“能不杀人就不要杀人!对修行没有益处!”
龙且没有多言,仅仅“嗯”了一声!
不过这已经让望牵衣有些吃惊,堂堂尸王竟然没有反驳她,反而十分顺从的答应了。
这边韩天九等人从大船上下来,换乘小船向着祭坛行来。严宽和王美人跟着韩天九身边,都是穿着华丽,尤其是王美人竟然穿着九凤朝阳金丝锦袍,加上她妍丽的面容,眉眼带笑,嘴唇一翘,桃花艳艳,着实吸引眼球。
韩天九大步在前,目不斜视,早早就已经换上了明黄色龙袍,看上去也甚是威严。反而跟在他身边的林雪、李大牛因为没有什么华丽衣物可换,显得有些刺眼。
来到祭坛,宽大的平台足够千人站立。中央那天外陨石在众人的环绕下,显得越发神秘。
韩天九意气风发,坐在陨石前的宝座上,眼神狂热的看着陨石,“龙威临世,天命在韩”。
这是上天的旨意啊!
严宽走出人群,先想着韩天九行了一礼,然后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说道:“李氏,独篡大统五百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今,天威示警,降陨石于我洞庭大泽,今日便是我皇登基之时!”说完从袖袋中拿出一张金黄色诏书来,念道:“孤自爵任贤王以来,仗赖将士披靡,相帅合一,三载苦战,大势遂定,正欲稍歇之时,恰适众卿每日力荐,言孤拥威名而怀柔,擒逆匪而仁厚,德义兼之,辉功越古,涛泽流芳,含圣贤孝义之质,必能一统华夏,主宰九州,理应登基大统,茂立新天。孤思德浅才疏,数辞不就,然众卿广荐有三,再辞惟恐卿心生寒,堪附孤乃天赋贵胄,韩公后裔,加之孤腹鸿鹄之志,撼创一展宏图之举。由是决意称朕建制,复韩立新。”
林雪听到这诏书上的言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如此不要脸的话也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里面说的东西,你韩天九有一条符合吗?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将心里的怒火平息下来,给李大牛递去一个眼色。
李大牛一脸灿烂,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手中的杀猪刀握在手里,估摸着自己和韩天九的距离。
可是在场上的大约两千人,有一半是韩天九的韩家亲兵,其中站力最强的近卫团就护在他的身边,很难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