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柳亭玉的催促下,围观群众才散去各忙各的。这次校庆晚会的档次颇高,就连市里的几位领导都会来看。参与演出的也不止是学生,连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手、专业舞蹈演员也被请来了。本来晚会有一个独舞节目,之前商定好请外面一位选秀出来人气颇高的舞蹈演员来。但就在2天前,这个演员有急事不能来了,文艺部众人只好分头去联系别的演员,暂时没有结果。水月涵也是突发奇想,竟让吴道安来试试。
专门的舞蹈指导是个中年瘦削的女子,据说许多明星演唱会里的配舞演员动作都是她指导的。当她听说吴道安没舞蹈经验时,很是生气,连说胡闹,一个星期怎么可能培养出能上的了台面的舞蹈演员。但在水月涵和其他文艺部成员的再三请求下,她终于答应试试。
过程也很简单,就是她做个基本动作吴道安跟着学。渐渐的,这个指导老师震惊了。许多基本动作看似简单,却需要极其优异的柔韧性和协调性。她本以为这个门外汉很快就会知难而退,但偏偏他每个动作都能做出来。第一次生涩,第二次熟练,第三次完美。几乎只用一个小时,他就能掌握了所有的基本动作。指导老师惊讶之下,开始继续教授动作连贯、节拍精准、面部细节等等。两个小时下来,她连连称赞吴道安是练舞奇才。说到底,还是他筑基后的身体比凡人强上太多,无论强度还是柔韧性、协调性,都超出凡人能力的极限,来个一字马啊托马斯回旋什么的更是信手拈来。其他文艺部成员自然对他的表现欣喜不已,纷纷夸部长大人眼光好,挖到个极品学妹。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只有柳亭玉,她深觉自己身为水月涵闺蜜的地位受到了挑战。但看水月涵这么开心,她也不愿意去做什么让她扫兴的事。
排练完成,并和舞蹈指导老师约好下周一见面时间后,吴道安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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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宿舍楼,吴道安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吴道安听声辨位,居然是他的寝室里传出来的。他回到寝室,只见韩纵仙一个人站在寝室的阳台上吹奏横笛。双目轻阖,发梢和衣角在夜风中飞扬,身上全无烟火之气,好似谪仙下凡。他静静站在韩纵仙身边,听着悠扬清婉的笛声,竟让他隐约的想起了千余里外的老家。末了,韩纵仙一曲吹罢,看着手中的横笛,感概道:“没想到这个世界竟有如此相似老夫故乡乐器之物。”
“老韩,你很少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呢。讲讲让我乐一乐呗。”
韩纵仙没回答他,反问一句:“你想家吗?”
吴道安认真的想了想,道:“刚离家时不想,只觉得很自由,终于离开父母的管辖,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但时间一久,就有点想了,我现在特别想吃我妈亲手包的饺子。”
韩纵仙轻叹一声:“离家一月尚且如此,离家百载又是做何想?”
“你离家一百年未归!”吴道安吓了一跳。
“一入仙途,两世为人。我12岁时被一个修士挑走,拜入青鸾宗。再回故乡时,已是百年之后,双堂早已作古,小时候老缠着我玩的妹妹也只剩下一刨黄土,连她的孙子都已是耄耋之年。”
言语间,韩纵仙把玩着手中的横笛,眼中的追忆之色渐浓。“我父亲是名乐师,在城主府中供职。记得我还小的时候,一家人吃完饭后,他经常吹奏青木管给我和妹妹。那时候我坚信,这是天底下最悦耳动听的乐声。世事变换,白云苍狗,一隔两百载,没想到老夫竟能再见到如此相似青木管的乐器。”
韩纵仙说罢,再次吹奏起来,是吴道安闻所未闻的曲调,浓郁的乡愁气息乘着微风四向飘散。
“老韩,你也教我吹横笛呗。”待他一曲奏完,吴道安开口道。
韩纵仙欣然应允,横笛递给他,一点点的教他音律节拍指法。<!--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