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缺讶然一笑,摇头说道:“没想到我们哥俩逃跑的过程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你把我藏在坑里后我醒来时早就没有了武警,当时我就知道是你把人给引走了,我就在山里游荡着,后来跑到了一条铁路边上上了一辆开往南京的列车,下了车后干脆就落脚在了南京”
“呵呵,为咱们哥俩劫后余生干一杯”宋三缺和王屠各自干掉了瓶中酒,仰头大笑,时隔三年再聚首,感情的事不用多说自然全在酒里。
三年前岭南省府家属院里的一场案子,让原本生活平淡日子萧条的三兄弟各有遭遇,武雀身死,王屠和宋三缺逃窜异乡,两人原以为对方都糟了不测没想到时隔三年再见,却又各自都闯出了一片天地,并且势头悍勇,大有分别走上高位的趋势。
“三哥,你我什么时候再回岭南”王屠有些黯然的说道:“其实,如果孙九千这次没有向我岳父求援,我已经打算再回岭南的,有些人我动不了,有些人却不在话下,雀儿的仇怎么算来都得分两批来讨,蒋开山我们一时之间还无法动他,但是哥老会上下我打算全都连窝给端了,一个不剩······我要哥老会从此在岭南除名”
虽然事件的起因是因为蒋开山而起,但武雀却是死在陈枪手中,要不是哥老会从中作梗,三兄弟跑进山里后就算被武警给封在山中也不见得会有人丢命。
所以,哥老会必须要被除名,不然两人心里将会一直堵得慌。
宋三缺默默的喝着酒,皱着眉头沉思后,叹了口气说道:“岭南的事先放一放,这笔账早晚都会算的,我现在身上麻烦太多,不易在节外生枝了,等我洗干净一点在动手也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我都不算君子自然不用等那么久,三五年的时间足够了”
“至于蒋开山,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宋三缺眯着眼,神情有些愤恨的说道:“这家伙的底子太厚了,我们两个要是把他给动了恐怕你我身边的人都不会安生的”
说到这,宋三缺凑到王屠耳边轻声说道:“蒋家大少的事我们从长计议,不把蒋家给祸害倒了这人无法碰”
王屠皱眉低声说道:“三哥,咱们两个现在身份不同眼界自然不同,你也知道要搬倒姓蒋的不是嘴上说说再动动手就能成事的,那已经不是我们这个层次能够碰得了的了”
“正因为眼界不同了所以考虑事情的角度也不同了,蒋家王朝在岭南是根深蒂固,但越是如此树敌就越多,他蒋家在政治上的敌人绝对有和他们不相上下的,更何况据我所知京城里有几家还是比他们蒋家还要枝繁叶茂的,剩下的那个小六和王琛到不足为惧了,他们只不过是偏居一偶的小门小户,已经可以被放在砧板上了”宋三缺笑道:“三妹子找了个好人家,那个姓苏的小子咱们谁也没看出来他居然是窝在岭南的一条龙,祸水咱们有个好妹夫”
宋三缺的话让王屠诧异的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点头说道:“那时看这小子呆傻又木讷,没想到家里底子会这么厚,三哥,三妹子和他有眉目了?”
“岂止是眉目,前段时间我曾经接到三妹的电话,过段时间他们就要走到最后一步了,日子好像就在最近,到时你我可能就要进京了”宋三缺的脸上忽然洋溢起了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轻声说道:“我暂时不方便回村子里,到时你听我信,回村把老娘接出来,三妹大婚,咱家人丁稀少但也得出几个人不是,老娘肯定是少不了的”
“嗯,成,到时我回去一趟”王屠点头说道。
两人嘀咕完了就又举瓶干了一口,宋三缺看着眉头紧锁的向华青和神情震惊的孙华阳笑道:“是不是觉得我们两个商量这种伤天害理的大事没有背着你们是存了灭口的心思?放心,军师和孙大少我说过你们两个我是不会动手的,活着的你们要比两具尸体值钱多了”
向华青摇头说道:“命丢不丢的我不担心,你们都不是出尔反尔的人,只是我很奇怪你树敌如此之多,怎么还可能到现在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那是因为我们的命太烂了,自己都不在乎还怕别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的敌人命都金贵,他们在乎的太多了,我是一身轻,所以拼到最后瓦罐不怕摔可是瓷器怕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孙华阳咕嘟的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磕巴的问道:“岭南的蒋大少,蒋开山?你们把他怎么了?”
宋三缺淡淡的瞄了一眼孙华阳,说道:“孙少爷你应该庆幸,最近两年我的性子柔和了不少,以前只是敲碎了你的脑袋,三年在我们哥几个曾经潜入过岭南的省府家属院,一刀割了蒋开山的命根子,就因为他要祸害我妹子还没成,你那次在苏荷调戏人家姑娘我动了你,你也只是脑袋疼了两天而已,所以你得烧高香了”
“这事是你们干的?我······”孙华阳听到宋三缺的话半晌都没有吭出声来,当初岭南蒋家大少爷的惨案不少人都听闻了,除了替蒋开山惋惜一把外,心里无不都惊叹,少作孽才是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