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脸色不太好的她,勉强地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转过脸望着落地玻璃窗外面,这家千禧大酒店地处北京繁华黄金地段,现在是早上的九点钟,又是人们上班的高峰期,车来人往,好不热闹啊!
寿矢看了她一眼,喊来了服务员,叫了两份营养餐。
待服务员走后,寿矢伸手握住她的手,用眼神予以她安慰,而心亚回过头看着寿矢,知道他眼里是什么意思,微笑地说:“别担心我,我没事!只是有点小小悲伤而已,过几天就没事了!”
她真得没事吗?寿矢看得出来,她把悲伤深藏在内心深处,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她能够放声大哭,这样或许她会好过一些。只是她没哭,坚强得连一点眼泪都没有落下来。
不出一天的时间,寿矢就接到了电话,原来白氏夫妇二人葬在北京的西静墓园里,第二天寿矢就带着安心亚一同到西静墓园。
这天安心亚穿着了条黑色裙子,手里捧着两束白百合,然而这天天空又下起了雨水,并不是很大,淅淅沥沥地落下来。
穿着黑色西装的寿矢则在她旁边,撑着黑色的雨伞来到了白氏夫妇的墓前。
两个人肃然地站在墓前。安心亚静静地看着墓碑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温文儒雅地微笑着。
安心亚此时此刻心情平静如水,她将手中的一束白百合放在他墓前,直起身子,看着照片上面的那个男人,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寿矢紧紧地搂着她的肩膀,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心亚与他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还看了一下墓碑上面的时间,已经去世了二十年了。
白景岩的太太则葬在他旁边,安心亚在她墓前放了一束花,照片上是个年轻温婉,长发披肩,目光温和的女子。
至于心亚的亲生母亲,就暂时不知道葬在哪里,寿矢正在派人调查。他们既然能够修改白景岩的遗嘱,又隐藏心亚,不让世人知道心亚真实的身份,那么她的生母自然也不会透露出任何人知道了。
安心亚伫立在父亲的墓前,这是一个多么陌生的父亲啊!在她三个月大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
似乎老天爷对她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她身边的每一位亲人都离她而去呢!先是亲生父母亲,后是自己的养父母,还有爷爷……
雨一直在下,寿矢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声“我们走吧”,安心亚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西静墓园。
从西静墓园回来后,安心亚就一直待在房间里,站在窗前,今天的天空灰蒙蒙一片,天空洒着雨水,本来黯然悲伤的愉心,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了,不过没有那么撕心裂肺。
寿矢刚同调查人员结束通话,脚步轻盈地走进房间里,看到安心亚一个人站在窗前,她的背影看上去孤影悲凉,他走上前,双手环过她的腰间,在她耳边说道:“心亚,别想那么多。现在我们最主要就是要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找到足够的证据,将白景松对你所做的一切恶 看书网审美kanshu; 劣事情都爆光出来,让他蹲监狱去……”
安心亚听到寿矢这么愤然地说道,她秀眉不由地微蹙起来,转过身抬起黯然的双眼看着寿矢说:“寿矢大哥,其他什么的我可以不要,我只要拿回父亲的公司就好了。”
毕竟白景松是自己的亲叔叔,不管他对她做什么都好,她也不愿意赶尽杀绝,何况他没有恶劣道将她杀死,留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双手扶在心亚的肩膀上,看着安心亚的眼睛,对于这个白景松对安心亚所做的事情,他心里十分愤怒,可心亚既然这么说了,他尊重她的意思,帮她拿回属于他父亲的公司。
“好,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拿回你父亲的公司。”寿矢冷静地向她承诺道。
安心亚看着他墨黑的眼眸,头靠在他的怀抱中,此时的心情如此平静,如同湖面一样,没有任何的波澜。
今夜寿矢一直都陪在安心亚的身边,知道她心情低落,也就没有提出需要的要求,走进浴室里打开水龙头,洗了个冷水澡,将身上的燥热感降低。洗好后,他一边擦着湿漉漉头发一边走出浴室,看到心亚靠在床上,手中正翻开一本杂志。
她只穿了一件比较宽松长款的睡衣,露出纤长白皙的双腿,在灯光的照射之下,白皙得晶莹剔透。
看得寿矢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某处有着微妙的反应,他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问她在看什么。
这时心亚从杂志抬起双眼看着他,嘴角轻轻扬起,见他头发湿漉漉的,便合上杂志,拿过他手中的毛巾,为他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