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回不管她的调侃。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可是你现在这么主动。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她的睫毛眨呀眨的：“我以前听过一句话。人生就是一场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地享受吧。左右你都不准备放过我了。我若拒绝你。费力的只是我自己。与其郁闷。还不如好好地享受这个过程。”

这话说的……孟回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复她了。只能再次将她扑倒。听她发出娇媚的求饶声。

下起了雨。窗外像花落下一般。簌簌地响。他笑。问：“连舟。为我生个孩子。可好。”

她望向他。眼里是流云璀璨的色泽：“看你表现。”

怀中的女子声音温润。语调轻扬。暖暖的气息拂过他白皙的胸膛。他略略低首。就看见她的长发柔顺地披在她的肩上。像是上好的锦缎。将他们的身体温柔细密地包裹。

他忽的就眉目舒展。笑意一点点在脸上盎然。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着她的发丝。窗子被风轻轻推开。月光像雨一样绵绵洒落。空气中玉兰的香味还未全散。淡雅的芬芳萦绕鼻间。他的内心平和而宁静。

“话说。我们在一起。你父亲会同意么。”

“不需要他的同意。”

……

半晌。连舟又问：“你不是在西川接公主吗。怎么跑到宣殷來了。”

“因为我听说你在这里开武馆。然后我就來了。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引我來的。”

连舟在孟回的胸膛上捶了一下：“你想多了。”

“其实呢。是那个西川公主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我心里烦了。然后我就大叫了一声。还哭。给我滚远点。结果她就滚了。她跑了之后。我就知道自己犯了大错。竟然把一国皇后驱走。这下皇上定不能饶我。我就畏罪潜逃到这里來了。”

连舟在他的肩膀上捏了一下：“你唬小孩子呢。能正经点说话吗。”

“这是我特意为了你改变的说话方式。不是说对哪种人就该讲哪种话吗。”

“喂。姓孟的。你当心点啊。”她点着他的胸膛。

“其实。我和那个西川公主以前有过些缘分。她曾经替我在宣殷皇宫解过围。算是对我有恩。而她喜欢的人又是我的弟弟。所以我便放她走了。这件事等同于跟父亲翻了脸。索性我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你弟弟。那公主是叫格伊吗。”连舟问。

“对。”

说完这句话后连舟笑了笑：“你还算有点良心嘛。”

“对了。”连舟想到了什么。伸出手去。摸了摸孟回的后背。狰狞的伤痕似乎在手中发热。“这里。还会疼么。”

孟回知道连舟是什么意思。望着她。心里涌过淡淡暖意。

落花杂簌。淡沲出一圈一圈的水波。湖纹深且细。

他笑了笑：“现在。已经不疼了。那些日子。现在想想。竟还是美好的。”

那时。被人玩弄。饱经折磨。身边的人稍不留意就被那些皇子或者奴才们奴役。轻辄伤筋动骨。重则惨赴黄泉。可是在那样的日子里。有阿璃。有并肩扶持的友情。他们一起成长。一起让心变得强大。如今想起來。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