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早早的上官云睿就起了身,他也担心冷晓棠会遇到麻烦,赶忙冲到了实验室中,看到冷晓棠通红的双眼,他知道这丫头肯定是一夜没睡过。
“去休息会吧,再是铁打的也会有生锈的时候。”
听到上官云睿低沉的嗓音,冷晓棠打了个哈欠,手中还碾着药,微笑着轻声道:“我不困,没事的,等这些草药都弄好了,我再去休息。”
这丫头咋就那么犟呢?咋以前都没有发现呢?
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碾,自己接过手来开始碾压哪些晒干了的药材,“那就在旁边这里靠靠吧,这里有我呢。”
原本这些小事,上官云睿可以安排蒙或者是张继峰来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他就想自己来做,而冷晓棠则看着他会心一笑,安静的侧身躺在柔软的床上,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深深爱上的男子。
上官云睿的脸型稍长,不算硬朗却棱角分明,那副金丝眼睛透露出他的睿智,高挺的鼻梁稳稳的架住了镜框,一双略带粉色的薄唇时常会说出些渗人的话,唯独那双眼睛,总像一汪清泉,清澈见底,却又叫人看不透。
“再不睡觉,小心我罚你哦。”上官云睿头也不抬,感觉到冷晓棠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自然知道这丫头不听话,根本就没睡着。
冷晓棠咯吱一笑,调侃道:“怎么罚啊?”
上官云睿猛的冲了过去,整个脸贴了上去,吓了冷晓棠一跳,他这是要干嘛?
“嘿嘿,罚你就是亲你噶!”
一个吻犹如蜻蜓点水,冷晓棠还不及反应,已然印在了她的唇上,更是加速了她的心跳,有如羚羊蹦跳般的心跳,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一吻很浅也很短,因为耳聪目明的上官云睿听到内屋开门的声音赶忙回到了原位,他的心脏也在砰砰直跳,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那么自然,那么不做作的亲吻冷晓棠,就好像亲吻这件事情是他们每天都要进行的一般。
牧儿端着洗脸水出来,看到两人都是面红耳赤的背对着对方,心头暗笑,她自然知道这两人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总之两人现在的处境应该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于是她也不打搅二人,端着水就出去了,整个实验室内只留下上官云睿那机械般碾压药材的咯吱声。
上官云睿不敢吱声,疯狂的碾压着药材,等到他满头大汗的弄完之后,却听到冷晓棠均匀的呼吸声,这妮子终于睡着了。
于是他轻轻替其盖上了被子,悄悄退出了房门,并嘱咐正往回走的牧儿轻声些,引得牧儿满怀深意的看着他咯咯直笑。
正当他转身想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关于这个牧儿姑娘的,于是他将牧儿喊住,带到了花园中。
“牧姑娘,有些事情,我想我还是先说为妙。”
感觉到上官云睿一脸的凝重,牧儿虽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事,但是分明就是跟自己有关,立马点了点头。
“先生但说无妨。”
上官云睿背对着她,抚摸哪些渐渐枯黄的树枝,颇有深意的道:“不知道牧姑娘是从何时开始化人的?”
牧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算算时间,应该有五百余年了。”
“五百年吗?”上官云睿头也不抬,拾起地上修剪枝叶的剪刀,慢条斯理的剪起庭院的花草来,“你的修为是金丹期,按理说还不可能化人,不过这些都不是我想关心的,我只想问你一句,一旦墨子轩的病痛痊愈,你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