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和贺容琛聊了这么一番话,杜衡心情好了不少。
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同事说的那些话刺激的,突如其来的难受。
贺容琛会说出一些人话倒是不容易,这是让杜衡最为惊奇的。
也难得贺容琛会这么好声好气跟自己讲话,一开始认识的贺容琛从来没有这么感性。
不过好像从那天起,贺容琛对自己的态度倒是改观了不少,温和的让杜衡惊愕,有些适应不过来。贺容琛也没有为他的这种改观做什么辩解,杜衡也知趣的不去过多追问。
这天,贺容琛下班的早,一下班便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又出去了。猜也猜到杜衡没有那么快的下班,贺容琛难得提出要约杜衡出去吃饭,反而杜衡要加班。
知道杜衡要加班,贺容琛只好去到原先订好的餐厅取消预约。
贺容琛去到经常去的一家酒吧,店里的酒保看到贺容琛进来,熟络的待贺容琛去一直以来去惯的包厢。酒保领贺容琛到包厢,还不忘问贺容琛还有什么需要。
贺容琛摆了摆手,“按平时的来吧。”
“好的。”
“温阳呢?”贺容琛问道。
贺容琛是这家酒吧的常客,贺容琛和这家酒吧的老板很熟,基本每次来这里都是老板亲自招待的。
“阳哥待会就到。”
“嗯。”贺容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酒保命侍者把酒带到包厢就走了,留下贺容琛一个人在包厢里喝着闷酒。
贺容琛有个习惯,平时如果下班早了或者休假都会无聊过来找温阳喝喝酒。两人算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贺容琛一有什么事都过来找温阳谈心。
贺容琛独自在包房里待着,心里闷出一股莫名的烦躁。不知道为什么突如其来的烦闷,让他的心情不好受。
自从上次和杜衡聊完之后,一直觉得心里闷闷的,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贺容琛自己喝酒没过多久,包厢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穿着骚包的男人,脸上画着浓艳的妆容,手边还拎着一个化妆包。贺容琛瞟了那男人一眼。男人完全不畏惧贺容琛,大摇大摆的坐在贺容琛旁边,径自拿起酒杯跟贺容琛敬酒。
“什么事让你在这里借酒消愁啊?”骚包男勾着唇轻笑一声,倚在贺容琛身上。
扑鼻而来的浓烈男士香水,贺容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丝毫不给面子的推开骚包男。脸上的嫌弃一眼望穿,道:“我希望你见我的时候能够穿的正常一点。”
“我觉得我这样很好啊。”骚包男冲贺容琛眨了眨眼睛。
“呵呵。”贺容琛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
骚包男回敬贺容琛一个白眼,慢条斯理的在旁边卸掉脸上的妆容。一边卸掉脸上的妆,一边询问贺容琛:“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事啊。”
贺容琛眼神一暗,黝黑的眸子深邃不可测。有时候贺容琛这种莫名的缄默,会让人怀疑,到底是看不懂他呢还是他看不懂别人。
“我也不太清楚。”贺容琛想了很久,他自己也没有得出一个答案。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喜欢那个人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不都是为了追随他才这样的吗?但是好像一切都不是那样了。
一开始说和杜衡在一起只是为了帮那个人报仇,让杜衡尝尝被别人欺骗的感觉。
再次遇见杜衡,很多事情贺容琛都乱了步伐。
他本来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却偏偏和讨厌的杜衡住在一起。杜衡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惹毛自己,像他的一举一动白痴的要命。
很多时候,贺容琛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拿他和那个人比较。明知道两个人不是一个类型的人,这样比较没有意义。
骚包男卸掉浓艳的妆容后,瞬间变成一个长相清秀,其貌不扬的青年。这人便是温阳。
温阳拍了拍贺容琛结实的大.腿,轻叹一声:“听秦久说了,杜衡回来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对吧。”
贺容琛没有反驳,只要有事情被秦久知道了,就不是什么可以藏住的秘密了。秦久那大嘴.巴子,逢人就说。
“我听到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奇怪,”温阳不紧不慢说着,还特意看了贺容琛几眼,瞧见贺容琛苦恼的表情他比谁都高兴。“你不是很讨厌他吗?况且之前也因为他,张牧澈入院了不是吗?”
温阳固然知道杜衡这一号人物,毕竟在大学的时候人人口中的绯闻主人公就是他。
温阳不是一个轻信绯闻的人,即便是大学的时候面对那些铺天盖地的绯闻,他也无动于衷。明眼人都知道杜衡对贺容琛有意思,每次碰见杜衡的时候,那人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贺容琛身上。
刚开学的时候,学生会安排杜衡作为他们的班助。杜衡没有像其他班助一样,什么事都一问三不知,热心的让人觉得他好像是老师身边的间谍一样。也是因为杜衡的热心肠,军训期间他和贺容琛就没少起争执。要不是温阳和秦久拦着贺容琛,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动起手。
身为朋友的温阳固然是知道贺容琛眼里早就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也就没见过贺容琛喜欢过别人。不管是就读的大学,还是选择的专业都是以那个人为准,之后还更加猛烈的进入学生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部门去接近那个人。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莫名的缘分吧,让贺容琛和杜衡有更深的瓜葛。
再到后来,贺容琛突然提出说要搬出宿舍,说要去外面住。温阳和秦久一开始好奇和贺容琛合租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再到后来看到杜衡和贺容琛一起出来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贺容琛也一直说他们两个从来没有交往过,之后的事,温阳就一知半解了。不知道的比知道的多。
“我其实也没想通你到底在想什么。”温阳淡淡的说着,节骨分明的手指拿起桌面上的酒杯,放到唇边饮了一口。“我如果是你,我不会傻帽的把不喜欢的人放在身边。你说你喜欢那个人,可是都这么久了,如果是真的还有希望的话,也早该回来了。”
“他会回来的。”贺容琛说这句话时,眼睛发亮,十指相抵在下巴上,语气比谁都要确信。
“那你把学长留在身边干什么?”温阳发现,他真的看不透贺容琛。
贺容琛虽然平时什么都会和他们说,但是说了多少又做了多少只有贺容琛知道。
温阳有时候很替杜衡不值,他不知道为什么贺容琛和秦久会对杜衡这个人怀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