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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买主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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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事情绝不能让外人得知,他也已想好,对外就说是实验新品闹出的动静。

而让他有些头疼的是,落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这拉车的脚力乃是一匹头顶狰角的骏马,马~眼如炬瞪若铜铃,马颈上一排雨鬣整整齐齐,马身通体雪白,再配上银色的马饰,一看就不是普通富贵人家豢养的龙马。

龙马之后的车架上坐着位罩着灰袍的少年,那少年身体削瘦,腰杆却挺得笔直,犹如一根瘦竹竿,更如一柄出鞘的利剑,时时刻刻都会斩下敌人的头颅。

兜帽之下戴着一张森冷的青铜面具,在月光和灵石火炬的映衬下,显得隐晦而狰狞,仿佛九幽之中复生的厉鬼。

少年身后是一只精美的车厢,车厢边角雕刻着四肢栩栩如生的龙头,四体车厢内是精美的云纹,整体乃是朱红之色,显得漆光可见,几可映人。

若是上述这些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两侧厢门上醒目的火红奔放的花卉,便是让金不换隐隐感到压抑的原因,谁都知道那是白玉京的国花——虞美人。

千万不要被这三个字的柔弱外表所迷惑,正如不要被白玉京这所云蒸雾集的仙都所迷惑。据说,它取了虞美人的势,形,色,象征着整个白玉京的军中修士士气如火,军阵如荼,壮绝如血。

自然,这么一辆标有虞美人国花的车辆在整个白玉京疆界那是畅通无阻,象征着圣主的最高权力。

金不换的眼中不由精光连闪,若是车厢里的贵人要硬闯金玉满堂,单单看在这镶有虞美人的马车面子上,就没法阻拦,更何况对方给出的理由也相当充足,现下里间传来了异常动静,为了货物的完好,没有道理不进去瞧看一下。

代替车厢内主人质问的,仍是那灰袍少年,他的语调从青铜面具下透出,听起来有些低沉发闷,但仍藏不住那话语中的锋芒和野性。

金不换负手身后的双指虬结微微发紧,幸好这个时候,钱无用,何若依领着张三和陈灵带着兽箱以及一众金衣守卫及时赶到。

金不换深吸一口气,对车厢恭敬一礼,这就想将兽箱交给少年,却不料对方没动,反是顿了顿,忽地沉声道:“我家主人说了,打开兽箱,验货!”

验个屁。

跟随众金衣守卫刚刚站定的陈灵一听这话,眼角肌肉忍不住颤了颤,他一早就想提醒张三,还是将慕轻寒重新送入蛇戒之中最为稳妥。

可他也知道,鉴于之前在地牢中的种种尔虞我诈的算计,对方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而他此刻如其他金衣守卫一般目不斜视,并不能看到金衣守卫人群中,与他并肩站立的张三手里悄声无息地多了枚夜莺令。

何若依受制于二人,同样也知道开箱的严重性,只见她妙目连转,越众而出,向着马车作揖道:“这位贵客,小女子何若依,忝为金玉满堂堂面掌柜,乃是今次的主要负责人,小女子可以拿人头作保,押验货物绝无任何不妥。”

钱无用闻言出列立到了何若依的身旁,居然也出言帮衬道:“不错,鄙人钱无用,忝为金玉满堂镇堂掌柜,先前来时也已检查过,此箱中货物的确万无一失!”

陈灵眸中闪过一丝讶然,心想这钱无用和何若依二人在堂子里可谓水火不容,但在对外的态度上竟出奇一致,就是不知金不换能听的进去吗?那个少年人又相信这套说辞吗?

其实金不换倒好办,他比陈灵更清楚二人的用意,问题不在于开不开这个兽箱的问题,而是在于金不换乃至整个金家的颜面。

显然,金玉满堂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并不是一帆风顺,也并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金家是唯一一个从软硬实力上隐隐与三大家族比肩的家族,是有幸陛见天颜的人,圣主暗中扶持的新贵。

他金不换又与皇室中三位皇子私交不错,所以绝不会乘坐镶有虞美人国花的马车以势压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皇室中人要这箱中的小妖,恐怕一早就得到消息暗中送来了,哪会在今夜明火执仗地做这等事情,还要求在这么多双明里暗里的眼线下公然开箱,这不是平白无故落我给人落下口实吗,难道山城上的那位主子已下决心铲除南疆地界上那块妖族势力了?

不可能的。

而对面镶有虞美人国花的马车,不仅仅代表那白玉京中央山城皇宫的皇室能乘坐,三大家族之首的南宫氏族也同样享有此等殊荣,其他朱家与陈家也隐隐为南宫氏族马首是瞻,而上次金家茶宴上,南宫氏族没有派任何一人来参加,今夜反倒驾着皇族御赐的虞美人马车前来,其用意已相当明显。

显然,他金不换在政界,商界都已混得风生水起,如今在仙界碎片中得了阴山老祖的传承,又有那异域大学士从旁相助,恐怕日后家族子弟的修为更将日新月异。

综合上述已从各方面隐隐影响到了南宫氏族的地位,今日之举便是想借机打压下金家,金不换甚至还想到就武突然发疯炸塌了一楼大厅,说不定也正是受了这南宫氏族的暗中致使。

若真是这样,今夜一系列事件绝非偶然,而是蓄谋已久的开端,是南宫氏族释放的一个信号,若是今天气势被生生压下去一截,那么往后陈家和朱家绝不会再卖金家一分面子,三家一定会齐心协力弄垮金家。

鉴于此,今天这箱不能开,不能任由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金不换绝不能任由南宫家牵着鼻子走!

就在金不换面色微沉,正思量着如何既能给镶有虞美人这辆马车一个颜面,又不向马车里坐的那位“贵客”低头时,原先那地堂掌柜银无敌又带着一票金衣守卫,匆匆赶来,在他们中间是一个带有车轮的木板车,像极了那种工厂中经常使用的简易拖板车。

躺在拖板车上也不是货物,而是一个人。一个看起来半死不活,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右腿已严重歪斜的弃文。

陈灵站在一众金衣守卫之中,目睹这等惨状,双拳顿时紧握,面色露出一抹浓浓的阴沉,幸好此刻天黑,没有人注意到这些。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弃文身上,跟着就听赶来的地堂掌柜道:“启禀大掌柜,人已带到,但其弟就武不知去向,恐怕趁乱逃出去了。”

金不换眸中精光一闪,对着那辆马车躬身一礼,嘴上的话却不那么恭敬:“还请这位马车中的贵客稍等片刻,金某人这就处理下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给贵客一个交代!”

那马车上的少年一顿,闷声道:“我家主人要开箱验货,和这半死不活之人又有何干系?”

金不换不卑不亢地道:“还请贵客一看便知,耽误不了多久。”

说着,这金不换干脆将马车中人晾在那,他要将拨乱反正,就必须将事件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只瞧他转身居高临下俯视了一眼弃文,对地堂掌柜银无敌道:“他身上的伤可是拒捕时造成的?”

地牢地堂掌柜躬身一礼刚要搭话,就见弃文硬是支起上半身,望着金不换,气喘吁吁地道:“回大掌柜,这伤、是我……那畜生弟弟下的狠手!他,他不得好死!”

陈灵闻言眼皮子一跳,一瞬间就猜透了事情的真相。

显然,以他对就武的了解,是不可能对自己的哥哥下如此狠手,就算能也没这个时间,那么弃文恐怕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要使苦肉计保全白玉京外棚户区的平民。

只是弃文居然想出这等方法来保全自己和那一干平民,着实让他心生愧对,也幸好此刻就武在蛇戒之中没看到他哥哥这等惨状。

而他更担心的是,弃文这么做瞒得过精明的金不换吗!

金不换眯起双眼道:“这么看来此事和你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关系。”

弃文用余光瞥了眼兽箱,他不知兽箱里装着苏小妹,也看不到陈灵,并不知救援之事是否顺利,只能硬着头皮含糊其辞:“小人愚昧,不知道那畜生为何,为何突然发疯!”

金不换双眼陡然一睁,眸中精光爆闪,沉声道:“堂面掌柜,你将先前用灵鹤传来的讯息原原本本告诉弃文!”

这话锋陡然转折,何若依一怔,但心思机敏的她立刻就反应过来,并顺着话往下编造:“据属下汇报,就武近日迷上了那箱中小妖,本想趁今夜带其私奔,我便带人先到一步拦他正着,就武情知不敌,却抢了镇妖锁的钥匙趁乱逃了,属下无能,适才也是情非得已诓骗大掌柜,还请大掌柜降罪。”

那钱无用身后的地堂掌柜一听,吓得亡魂直冒,心想那厮和自己开赌局居然摆着这等念头,当下赶紧撇清道:“不错,属下可以作证,那厮用灵石蒙骗我等开赌局,恐怕就是存了这等心思!”

钱无用眼光连闪也跟着沉声道:“错不能由堂面掌柜一人承担,我身为金玉满堂镇堂掌柜,治下不严,又一同欺瞒大掌柜,愿领同等罪责。”

“好。金某人御下从来都是理字先行,堂面掌柜,从今起削去职位,降为堂子里普通司仪,并罚俸三年,可有异议!”

“小女子无异议。”

“钱无用!你与何若依一同欺瞒贵客,理应同罪。念你顾全大局,凡事以金玉满堂为先,遂削去原职,降为跑堂小厮,罚俸十年,暂代堂面掌柜和镇堂掌柜之职,可有异议!”

“没有!”

“地堂掌柜银无敌出列!”

“有。”

这地堂掌柜面色灰白宛如将死之人,心想本已被何若依那婊子罚过一回,如今再被大掌柜亲自点名,恐怕这条小命不保,哪知金不换仅仅是冷冷俯视了他一眼,忽道:“可知你原上司钱无用为何罚俸十年?”

地堂掌柜银无敌哪有心思想这些,哆嗦着嘴唇道:“不,属下不知。”

“那是因为本掌柜将你的罪责已统统归咎到钱无用治下不严上,所以暂不额外罚你,也不再向下株连,但你须好自为之!”

“谢大掌柜不杀之恩,谢大掌柜不杀之恩!”

地堂掌柜银无敌叩首不断,自是喜不自胜,感激涕零,相交前两位实在是拣了天大的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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