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黄色的夕阳染满了整片海洋。
杨风在舰船上向远方望去,已经可以看见镇守府的微微轮廓了。
上了岸,牵着罗德尼软若无骨的小手,向着镇守府的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杨风诧异道。
只见镇守府门口伫立着几个渔民打扮的汉子,和一群哭哭啼啼的妇女和小孩。
列克星敦站在那里似乎在和他们争论着什么,因为离得太远的缘故,杨风并不能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
杨风走了过去,对着列克星敦询问道:“列克星敦,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提督,你回来了,这些渔民简直是胡搅蛮缠!”
就这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男人走上前来,把手放在杨风的肩膀上,冷笑道:“你就是这里的提督吧。”
“有什么问题吗?”拍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杨风皱着眉问道。
“呵!有什么问题?!”
眼镜男似乎很惊奇的看着杨风,然后指着后面的一群人,鼓着眼睛说道:“他们的男人死在了深海的炮火下,你说你这个提督有没有责任!”
杨风皱着眉,看着眼镜男后面正在哀嚎的妇女与小孩。
“提督,你别听他的,前几天镇子上都发了通告,都说了最近深海正在复苏,严禁渔民私自出海捕鱼的,哪知道他们不听劝告,自己出海作死。”
这时候海伦娜跑到杨风面前,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大声说道。
杨风恍然大悟,应该是这些渔民私自出海捕鱼,然后出了事情,才想到来镇守府敲诈点钱钱财吧。
“还不是怪你们提督没有消灭深海,不然这些汉子这么会死去,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眼镜男挺着胸膛,指着海伦娜怒吼道。
“没错,必须给我们赔偿!”后面的几个渔民附和着说道。
杨风冷眼看着面前的这几人,玩味的说道:“赔偿,好啊!你们要多少?”
那几人应该是没有想到杨风竟然会这么好说话,直接问要多少赔偿,然而他们只是地地道道的渔民罢了,怎么能说出个所以然呢。
最后还是那个眼镜男兴奋的搓着手,红着脸断断续续的说道:“这……我们必须要精神损失费!还有误工费,还有死亡赔偿,还有……”
杨风听着眼镜男罗列出来的一大推莫名其妙的赔偿,不由得怒极反笑起来,这些渔民擅自出海,违反规定他还没找他们算账,没想到这些人却先找自己算起账来了。
“还有其他的吗?”杨风看着眼镜男淡漠的问道。
眼镜男挺起腰来,看着杨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没有了,就这些了。”
“好,你过来我拿给你。”
杨风向眼镜男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身边来,等到眼镜男来的自己身边的时候,杨风轮起巴掌重重的朝他脸上扇去,然后猛得一脚踹得他在地上连翻了几个滚。
“妈了个巴子,还敢来勒索我。”
杨风甩了甩酸痛的手臂,想当年自己读书的时候,可没少与人打架斗殴,这种小瘪三简直是一拳一个。
“小三,你没事吧。”
那几个渔民汉子一看眼镜男被打,顿时吓得跑过去摇着眼镜男喊道。
眼镜男慢慢的从地上坐起身来,眼镜歪歪的挂在他的脸上,他捂着自己又红又紫的半边脸,愣愣的看着杨风,应该是不清楚刚刚还明明和颜悦色的,为什么会突然发难。
杨风看着面前的渔民,猜想着这些老实巴交的渔民应该不会想到来镇守府讨要赔偿,都是受到这个名叫小三眼镜男的教唆吧。
“看来你们不知道冒犯一个提督要承受什么吧,按照我们国家律典规定,冒犯者可是要受到绞刑!”
杨风走到渔民面前,看着这些人淡漠的说道
。
“大人,我们错了,请原谅我们吧。”
那几个汉子听到绞刑顿时脸都白了,跪在地上向杨风不停的磕头,早知道就不听小三的话了,跑过来索要赔偿什么的。
他们几人本来是老实巴交的渔民,直到昨天镇上的人来通知说最近不准出海,可是不能捕鱼他们吃什么拿什么赚钱养家,没办法,只能偷偷摸摸的出海,没想到半路竟然会遇到了深海,一船人只有他们几个活了下来。
然后灰头土脸的回到了村里去,没想到村里的小三回来了,他可是一个读过书的人,也是唯一去过大城市的人,告诉他们可以去镇守府要赔偿,他们几个一想确实以前要到过钱,然后脑子一热,就跟着一起去了。
“你们以前是不是在这里的镇守府要到过钱?”
杨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几个渔民问道,因为人啊,总是贪得无厌。
“是的,大人,以前我们确实要到过不少的钱。”
杨风点点头,听说这个地区很久以前也有一个镇守府,不过那镇守府的旧址离杨风很远,提督听说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中年女人,听说还信佛教,没准看这些渔民可怜就打发了一些钱吧。
“列克星敦,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人?”杨风看着跪在地上的渔民,向旁边的列克星敦问道。
列克星敦皱着眉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渔民,又看着不远处哭哭啼啼的小孩,叹了一口气,“提督,算了,放他们走吧。”
“你们还不快滚!”
杨风点点头,然后看着这些人吼道,要不是自己回来的及时,都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渔民嘴上道着谢,架起地上的眼睛男就准备离开。
“等等,我说让他走了吗!”杨风指着眼镜男说道。
渔民们互相看了看,然后把架在身后的眼睛男缓慢的放在地上,其实他们几个人也是挺恨他的,要不是因为他,他们这么会受如此的无妄之灾。
杨风走到眼镜男的面前,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脸,低语道:“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你走吗?我可是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叫警察来,把他带走吧。”
杨风站起身来,最后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眼镜男,然后走进了镇守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