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月色之下,白凤站在大风之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刚才那让自己惊骇的一幕。
那个眼神,那种姿态。
白凤每一次想起来都觉的心中会无缘无故的升起一股寒意。
那个眼神,怕是他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他就是我们将要面对的人吗?”
白凤喃喃自语,然后不由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点发酸,有点涨疼。
断崖之上,卫庄与赤练站立,等待着天亮。也等待着白凤给他们传回来的消息。
月光如水,他们的思绪也沉浸在月光之中,感受着天地之间的寒意。
这种寒意,让人冷静,也让人思考。
一声鸣叫,打破了这寂静。
“白凤,你回来了,可有曾探到什么?”
白凤腾空,一束羽毛在空气中悠悠荡荡的飘落。而白凤的身姿,则是比这羽毛还要轻柔,还要缓慢。一个潇洒的转身,白凤腾挪落地。
“我们真的要与轻君为敌吗?”
白凤又揉了揉眼睛,他感觉眼睛越来越酸了。
“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想与他为敌,真的......”
白凤无奈的话让空气顿时一凝。
赤练迟疑惊讶:“你看到了什么?”
“相信我,你不想看到的......”白凤在无奈中甚至还隐藏了一丝的恐惧。
“如今的他,比那时更加的深不可测,也更加的......无情。”
白凤的眼前有一次不由的闪过公子君与他对视的那一眼。
“这一次,我们可能都会死......包括卫庄大人。”
“哦,是吗?”
“白凤!你的眼睛......”赤练突然惊恐的叫了起来。
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吗?
白凤听到赤练的话,揉了揉眼睛:“没什么,只是有点酸......不对!”
白凤感觉手指之上有一点湿润,凉凉的感觉,低头看了一眼手指,那根手指上沾染了鲜血,刚还要说什么,突然感觉眼睛一痛,脸颊上感受到两道冰冷的痕迹沿下流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白凤感觉紧闭上眼睛。
再一次睁开。
白凤的眼中突然闪出两道及其明亮的光。
那光芒,如同利剑一般,刺破黑暗。
一瞬间的璀璨,一瞬间的失神。
等白凤在明亮中恢复了视野,眼前所呈现的景象,让他失神。
赤练退后了十步,同时赤练的小臂被穿透而过,滴滴鲜血滴在地上,而脸上,犹是惊魂未定!
而卫庄,鲨齿已经出鞘,剑身依旧在激荡,响彻着淡淡的剑吟之声。再看其人,则是无伤。可是,即便如此,白凤还是依旧发现卫庄一缕鬓丝被斩断,在风中飘落。而卫庄的脸色,比寒冰还要冷!
“这......那一次的对视!?”
“藏在眼中的剑?!”
“剑气?”
白凤不可置信。
“不,不是剑气,而是......剑意!”
卫庄修改补充道。
白凤听言:“剑意?若是剑气,这事情就有几分严重。可若是剑意,这可将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啊。”
“大人,看来我们将要面对一个本不应该招惹的对象啊。”
即便一向是潇洒自如的白凤,面对此时此景,也不由的心生几分无力。
“是啊?我倒是很期待!”
卫庄的这一句话,含着不明所以的热切。
他在剑之一道上,寂寞太久了。即便是他的师兄盖聂,也在他学会那一招之后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对手。卫庄无意识的摸了摸手中的那一枚造型古朴的戒指。
俯瞰天下,他自认为也许自己的武功不是第一,但是在剑之一途,早已站立在顶峰。
但是,在刚才的剑光之中,卫庄感受到了那锋锐,强大,美轮美奂的那一道剑意。
剑意!
剑道的另一个境界!
一个近乎是传说的境界!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小觑天下人了。
在剑之一途,有人比他走的更远,更高。
也许这样的发现对于有些人来说,那绝对是会让自身信念崩塌的事情。
无敌的幻想被现实打破,原来自己一直不过是井底之蛙。
这样的打击,也足以让一些人一蹶不振。
但是卫庄不会,卫庄没有。
突如其来出现的剑道高峰,卫庄不会畏惧,他心中所想的也只有攀登,超越,和前进。
多少年了,自从那一场无疾而终的决斗之后,自己的剑法有多少年在没有提升了?
刚才的那一道剑意,一闪而过的剑意。
让他愤怒,让他耻辱,但是也更让他兴奋!
“轻君......”
卫庄轻轻的念叨着这个名字。闭上眼。
一旁的赤练和白凤突然感觉到卫庄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平凡,全身也再也没有那霸气侧漏,没有那锋芒毕露!
就好像......
白凤和赤练对视了一眼。
如果说先前的卫庄如同鲨齿一般,鬼魅,霸气,邪祟。
可是当下,卫庄就好像是一把藏进剑鞘的剑。
等待着可以让他亮剑之人!
养势!
卫庄在养势!
卫庄的剑法本还没有领悟到剑势。
面对已经领悟剑势的公子君,卫庄没有退避。
他开始养势。
收敛起所有的势,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
“赤练,告诉麒麟,我要摧枯拉朽摧毁墨家!”
赤练和白凤明白了。
他要用自己磅礴霸气无比的势,携着天地同聚力的大势,摧枯拉朽摧毁墨家的的势来破公子君的剑势!
“是,大人!”
卫庄举目放眼云海,好似视线穿过重重迷雾,落在公子君的身上。
而此时身在墨家机关城内公子君好似心有所感。
目光也落在卫庄所在的位置。
“不要让我失望啊......师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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