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尴尬啊。我根本都不认识他啊!可他为什么说认识我?难道是故意报复我?毕竟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他。这么小心眼?长得这么帅的一张脸,真是白瞎了!
井岩柏把头扭向窗外,不看流星那张脸。
流星见状,只是微微一笑,然后问老师:“老师,我就坐井岩柏同学后面的那个座位吧。”
还没等老师应答,他就走向那个座位,坐了下去。老师愣了一下,摇摇头,默认了。
“好了,同学们,请大家把课本翻到第十页……”
井岩柏回头瞟了一眼认真听课的流星,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哼,什么嘛,这么会装?
流行是一直低着头看书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井岩柏冲他吐舌头。不过,老师突然叫了井岩柏的名字:“井岩柏同学,请起来回答问题。《将进酒》这首诗在写法上有什么特色?”
“啊?啊!”
他慌乱的站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都没听课。全班35双眼睛都盯着他看,比刚才尴尬多了。
怎么办,刚才没听,什么都不知道,这下完蛋了……
“老师,”突然,流星站了起来,说:“我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老师打量了一下流星,然后又看了看井岩柏,叹了口气,说:“好吧,井岩柏同学,你先坐下,下次上课别开小差了。流星同学,你可以开始了。”
“嗯。《将……”
接下来的课,井岩柏当然没有在听。他现在只想快点下课,然后找个没人的角落静静。
下课后。
因为是大课间,时间充裕,所以井岩柏在憋了一节课后直接跑出教学楼,向后面的小树林走去。小树林里十分安静,再者基本上不会有人来这边,待在这里,心绪很容易平静。
他一屁股坐到柔软的草地上,绿草的清香混杂着泥土的腥味漫漫四溢,充盈整个小树林。阳光透过层层枝叶的封锁,星星点点洒在石板路上,草地上。柔柔微风徐徐拂过,树叶摇动,光影斑斓。
很快,井岩柏沉静下来,刚才的尴尬如过眼云烟消散,只剩下舒心与惬意。
这时,小树林外传来了脚步声听到声音的井岩柏立马站了起来,拍净衣服上的草叶,走回石板路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当他看到走来的人的面貌时,好心情瞬间破了大半。
流星。
井岩柏没好气的质问:“新同学,刚才在课堂上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不认识你!可你为什么说认识我?还很熟?!”
流星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只是双眼一直盯着井岩柏,似乎,有悲伤与失望流露。
“怎么不说话?”
井岩柏察觉到了流星的目光,感觉浑身不自在。
好奇怪的感觉……这家伙一直盯着我干嘛?感觉浑身不舒服。不行,得赶紧离开!
井岩柏在心里思索。
“啊,要上课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快点吧!”
说罢,他直接掠过了面前的流星,准备从这迷之诡异的气氛里逃离。但,突然,流星拉住了他的手臂,经验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失去平衡,直接倒入了流星的怀里。后者顺势抱住了他。
“你没事吧。”
流星在井岩柏的耳畔轻轻问起。
井岩柏瞬间从流星怀里挣脱,并把他推开,脸色很不好看。他生气了。
“你这人是有病啊!为什么缠着我不放?是想让我为今天早上的事情做赔偿吗?好!”
流星完全插不上一句话,井岩柏把他脖子上的挂坠取了下来,放到流星的手上。
“这个是抵押,是我珍视的东西!我一定会讨回来!但!这次之后,你别再来找我!”
井岩柏说完,转身飞快跑走了。流星一个人被留在了小树林,脸色阴沉下来。吊坠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