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
丫鬟的声音打着颤,艰难的道,“我们也不知道,本来刚开始婆婆给小姐梳头梳的好好的,她突然就看见镜子里的什么东西,然后就发怒摔了镜子。”
“这还不算,她还凶巴巴的把我们都赶出去,说是要找嫁衣,我们要帮她找她不准,就听她在屋里念叨着玫瑰什么的。”
这时有丫鬟缓过来了,也跟着说,“我们听到屋子里有动静担心就闯进去了,可小姐,小姐已经死了,呜呜呜。”
东风打开油纸伞,金色光芒笼罩,那镜子里缓缓溢出黑气,俨然是那黑嫁衣的模样,刹那就消散了。
“又是她,”东风收了伞,与鹤渡一起将这府中残余的浊气清除。就见一大红喜服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跑来。
抱着小姐的尸身痛苦不已。
这想必是那书生了,东风见他可怜,路过他时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书生呜咽不止,也是个可怜人。
“东风,我们不能再守株待兔了,这黑嫁衣极其狡猾,擅于附身,我们必须先发制人。从源头查起。”
东风点点头,他也是头疼。本来来这里只是为了抓墓灵回他原来的世界,可现在生出这么多枝节来。又不能放任不管。
他总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有一张网,让他越陷越深。凌波不记得过去,如果他不能尽快冲开迷雾,只怕后果他也担当不起。
我的傻姑娘,你何时才能记得我。
“我们去老一辈的人那里打探,看看有什么消息。”
东风默许,不过他想先回去新娘的梳妆台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回到事发地,这里已经挂满了白幡,喜庆的东西都撤了。那台子上干净了许多,还摆着一尊不知是哪儿的神像,看着长的还挺潇洒,手中拿着一支笔。
造型倒是颇为诡异了。拿笔的神仙,莫非是个笔神?
“先生别看了,那就是个地仙像,也不知小姐怎么了,非要把它放妆台供着,不也是没能保命。”
下人长长的叹息,感叹小姐苦命。“走,我们去上次案发的地方再看看。”
东风和鹤渡结伴又去了阿婆家,还是和上次一样。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大概转了一圈,东风打算打道回府。
“你看这神像,不是和刚刚那小姐妆台上的一样?”鹤渡弯腰从地上捡起来那神像,打了打灰尘。
“地仙?”东风拿着神像离开,又去那刚过世的小姐府中拿走了另一尊神像,果然一模一样。要不是鹤渡被这神像绊倒,险些忽略了。
“这案子越发蹊跷了。”鹤渡垂眸,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