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谁说过,越难得到的,越想得到。越难征服的女人,越能激发起男人的兴趣。此刻的苏怡鸣对慕容焕的兴趣更大了,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个女人,自己一定要拿下。
随即,苏怡鸣抬眼看着慕容焕,眼里带着真诚,“刚刚看见邱姑娘的指甲有少许青斑,若信得过本座的医术,不妨让本座为你把把脉。昨日你那两个随从一直称邱姑娘有孕,若是真的,那姑娘的身子一定要好好调养才是。”
“娘亲,离这个男人远点!”妮妮见状忙用意念在和慕容焕沟通,“他居然对你动手动脚的,妮妮想拍死他!”
“妮妮,他没有恶意。”慕容焕翻了个白眼,天啊,自己这个闺女管得可真多。
“没有恶意也不行!他要是再动手动脚,妮妮就要怒了!”妮妮可是牢记着自己阿爹的话,不准别的男人靠近娘亲,“娘亲的毒,妮妮自己能解,不用他帮忙!”
“放心,娘亲不会让人占了便宜。”虽然觉得妮妮有些小题大做,但慕容焕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多谢门主。”慕容焕和妮妮沟通之后,这才对着苏怡鸣淡淡一笑,“我此前曾中了毒,如今尚未痊愈。不过一直在服药,即将大好,就不劳门主费心了。”
“中过毒?却不知是谁要害邱姑娘?或是要害邱姑娘腹中孩儿?”苏怡鸣眉一挑,心下有些了然,这女人是皇族,遭遇阴谋,遭遇下毒什么的都很正常。虽然慕容焕并未告诉自己她的真实身份,他也不急着去问,她一介女流孤身在外,出于自我保护,自然有所保留。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交往的增多,她会对自己敞开心扉的。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不想再提,也不想记起。对我而言,能在这乱世中苟活已经是一种运气。”慕容焕微微低了头,掩盖住眼中的情绪,“门主见到的和正在打交道的,都是如今的我,那些过往不重要。这个孩子是个意外,与我是否有缘全凭天意,随缘即可。”
“邱姑娘是个明白人。活着,总要往前看,不能总活着过往的阴影中。只是,身子重要,务必保重。”听出这话里的几分心酸,苏怡鸣也不多问,话题一转,指指慕容焕手里正为火玄做的衣服,“想必能听懂兽语,能和它们做朋友,是件快乐的事吧?”
“有时候,动物比人简单。和它们在一起,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快乐。”慕容焕没有否认。
“是啊,其实人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动物。”慕容焕这话不知触动了苏怡鸣哪根神经,他的脸上收敛了那一抹邪气,目光显得有些冷又有些遥远。
慕容焕也不说话,只抬手再给他斟上一杯茶。历来所谓的江湖名门正派,最是恶毒冷血,与皇族有的一比,想必这苏怡鸣能从孤儿再到门主,也没少经历阴谋吧。
一时间,两人突然沉默了下来,慕容焕依旧低头做着自己的针线,而苏怡鸣则陷入了沉思中。当他回神过来,端起茶盏,看着身边的慕容焕,心里竟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自记事以来,苏怡鸣的生活就是背药方,学药理,炼丹药,习武学,按照老门主的要求忙忙碌碌,为某项事情一步一步地做着准备。接任门主以来,他更是日日打理逍遥门各种事务,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这一年多,他带着小白跟踪火玄,看似逍遥,实则一点也不轻松。因为小白每日还要负责与逍遥门联系,一些重要的大事仍需他在途中处理。
此刻坐在这里,喝着慕容焕亲手煮的茶,享受着人生难得的恬静,苏怡鸣觉得有一种难言的静谧在心中升起,似乎那一旁跑来跑去的喵喵和火玄看上去都格外地亲切。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苏怡鸣说不清楚,却觉得很舒服。
似乎此时身旁坐的是自己的女人,低头为儿女做着衣衫,偶尔抬头对着自己莞尔一笑,时不时和自己闲聊几句。身旁不远,是一双小儿女,打打闹闹,平添了几分温馨。这样的日子,真好!
思维这一溜号跑得有点远,苏怡鸣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才见过几面的女人竟然让自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和幻觉,这到底是为何?他偷偷看着身旁安安静静的慕容焕,只觉得她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可以让人在瞬间随之安静下来,抛开心中杂念,享受简简单单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