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叶靖远和宋澜,也是笑眯了眼,“阿澜、叶同志,你们回来了,快进屋里坐。”
宋澜立刻对程爱国说:“程叔,我们先不进去坐,今天我们回来,是因为我和阿远在港城已经摆过酒了,这次是回来请乡亲们喝喜酒的,我想请咱们全村的人今晚过来吃饭,那些米、肉什么的,我全带回来了,您看要怎么安排?在哪里摆酒席比较好?”
程爱国立刻说:“那就在祠堂门口的晒禾坪里摆吧,那里够大,摆几十张桌也摆得下。”
宋澜点了点头,“行,那就劳烦您帮我找人来帮忙做一下饭,还有找村里人买一点青菜过来,再用广播通知一下乡亲们晚上过来吃酒吧!”
程爱国二话不说,立刻就应了,“行,我这就安排人下去,你们先把东西拉到祠堂那边去。”
他们这边摆酒席,一般大摆的人家,都会到祠堂这边摆,位置够宽,也有仪式感。
一般只请亲戚坐一坐,摆两三张桌的,就多数在自家摆。
程爱国一边去找人过来帮忙做饭炒菜,一边让人帮忙搬桌子,不够再去借桌子过来。
没有那么多桌子,就只能摆流水席。
流水席就是,坐满一桌人就马上开席,等这一批人吃完,收了碗筷,立刻摆上新酒新菜,等下一批人坐满,就又跟着开席。
这个年代的人,油水特别少,一般吃酒席的时候,个个都生怕吃慢了,就没得吃,所以个个都吃得特别快,就算是流水席,也不会让人等多久。
没过多久,程爱国的老婆田秀娟就带着大儿媳妇、还有村里厨艺不错的程大牛过来了。
田秀娟一看到宋澜,就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起话来,“阿澜,恭喜你们啊,终于结婚了,这是大好事,娟姨也祝你们俩早生贵子,白头到老,这是我和你程叔的一点小小心意,你们快收下。”
田秀娟拿出两个红包,塞到宋澜的手里。
宋澜赶紧推了回去,笑着对她说:“娟姨,这次我们不收红包,谁的都不收,我就是想回来请乡亲们喝一杯我和阿远的喜酒,也让乡亲们知道知道,我和阿远结婚的事,可不想让你们破费。”
田秀娟笑着又把红包塞给她,“这是应该给的红包,哪是什么破费。”
“娟姨,我真的不收红包,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要是收了你的,又不收别人的,那别人可有闲话说了,听我的,你别再跟我争了,好不好?”
宋澜和田秀娟来回推了几次,硬是不收,田秀娟只好把她的红包收了回去。
田秀娟一脸无奈地看着她说:“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
宋澜又跟过来掌勺的程大牛打了一声招呼,“大牛叔,今天要辛苦你了。”
叶靖远也适时地拿出两包烟,塞到程大牛的手里,“大牛叔,来,先抽个烟。”
程大牛看到两包大前门,眼睛一亮。
他也没跟他们客气,将烟接了过去,笑着说道:“我肯定帮你们把酒席整好,菜在哪里?”
宋澜领着他们进了祠堂旁边的厨房里,指着那一大堆的东西说:“都在这里了,您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让阿远开车出去买。”
程大牛、田秀娟和她的大儿媳妇,一看到这地下摆满的肉和大米,全都震惊了。
田秀娟一脸肉痛地对阿澜说:“阿澜,你这也太大方了吧?怎么整这么多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