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官家,臣妾不敢求得赏赐,只求官家偶尔垂怜。”
因她不过中上姿色,皇帝自来对她淡淡的,但卧床生病那几天得她精心侍奉,加上这次爱她贤惠,百般为自己谋划,很是感动,这一夜就留在吴金奴房里,宠幸一回,吴金奴自然把握时机,百般侍奉,云情雨意,希望早日怀上龙胎。
受宠多时的张莺莺等待多时,第二天早上却听得小太监汇报,说官家去了吴娘子房闱,气得柳眉倒竖。她一来就受宠,但潘瑛瑛怀孕在先,如今六宫无主,只暗中诅咒潘瑛瑛胎死腹中或者生下女孩,又百般逢迎,多得侍寝机会,想早日怀孕,如此,方能有资格和潘瑛瑛一较高下,争当皇后。
吴金奴虽先来为大,但她一向不怎么放在眼里,所忌惮的不过潘瑛瑛一人而已,如今,皇帝却去她寝宫,心里很是焦虑,若她先怀孕生子,岂不是又多一个大敌?她暗道,那吴金奴貌不惊人,又想了什么计策令帝王垂爱?
不行,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这一日,吴金奴正要出门,张莺莺走过来,笑道:“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出去转转。”
张莺莺见她身边两位宫女拿着的盒子,问道:“姐姐这是要送给谁的礼物?”
吴金奴淡淡道:“去看一位姐妹。”
张莺莺已经猜得几分,知她必然是去着意结纳花溶,目光转动:“奴家能否跟姐姐一起去啊?”
吴金奴没法,只得道:“也罢,就一起去。”
花溶生怕见到新帝,这些天,极少出门。忽听得敲门声,以为是岳鹏举前来,但立刻发现不对劲,去开门,见吴金奴等站在门口,很是意外:“吴娘子、张娘子,你们怎么来了?”
吴金奴满面笑容,一点架子也没有,一挥手,两名宫女进来,打开盒子,里面全是珠花、翡翠、手镯、耳环等贵重首饰。
“这是奴家替官家送来的一点赏赐……”
张莺莺也殷切道:“姐姐,这些东西真漂亮……”
花溶情知来者不善,淡淡道:“花溶无功不受禄,二位娘子还是请带回去吧。”
二位妃子亲自前来送礼物,这原本是天大的面子,张莺莺见她竟然大刺刺地不受,她不如吴金奴沉得住气,心想花溶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小小侍卫,现在都敢如此“侍宠生娇”,以后真要进宫了,岂不是更不将自己等人放在眼里?
她冷笑一声:“这可是官家的赏赐!”
花溶面色一变:“两位娘子请回,花溶不敢接受这份礼物。”
张莺莺见她居然下逐客令,更是恼怒,吴金奴本就不喜张莺莺跟来,见她如此,也不圆场,张莺莺终究是聪明人,见吴金奴如此,强行压下心中不快,笑一下:“既然如此,奴家就先回去……”
花溶立刻道:“二位都请回吧。”
吴金奴也不动声色,很体面地告辞。张莺莺又是恼怒又是悔恨,心想,自己现在无端就得罪了花溶,多增一个对手,不由得更觉得吴金奴老谋深算。
同一天傍晚,岳鹏举刚回营房,就见皇帝身边的贴身康公公满面笑容地站在门口。他身边,还立着两名抱着琵琶的美貌宫女。
“哟,岳鹏举,你可回来了。”
“康公公有何事?”
康公公道:“官家登基,你未得封赏,官家念你战功卓著,特送来两名宫女,服侍于你。”
岳鹏举行一大礼:“多谢陛下圣恩。不过,岳鹏举只能心领,实在不敢接受。”
“哈哈,岳老弟何必客气?人不风流枉少年,军中生活枯燥,不妨先纳两房妾,也好有个侍奉解闷的人儿。”
 
“岳鹏举不好此道,还请公公谅解。”
康公公见他坚辞不受,以为他是面薄客气,不好意思,哈哈一笑:“岳老弟,这两名可是我亲自挑选的美貌处女。”他转身就走:“香梅、秀梅,你二人好生服侍岳大爷……”
“康公公……”
岳鹏举追出去,康公公已经跑了。
两名歌姬站在他身边,早已偷偷打量他多时,见他伟岸英俊,很是欢喜,娇滴滴道:“老爷……”
岳鹏举有些心烦意乱:“你们在这里别动,我马上派人送你们回去。”
“我们已是老爷的人……”
“你们不是我的人!”
“老爷,奴家们都是老爷的人了。”
“我已有婚配,不会纳妾。”
“奴家们会精心侍奉您和夫人。”
岳鹏举见她二人梨花带雨,苦苦哀求,他干脆不再说话,立刻叫来张弦,吩咐一番,令张弦送人离开,暂作安排,明日再送回宫里。
张弦带着二人刚出门,只见花溶快步而来。
她见门口这么多人,甚至还有两名美貌女子,吃了一惊:“鹏举,这是?”
岳鹏举满脸通红,低声道:“是皇上赏赐给我的。我不要,已经吩咐张弦安排她们的住宿,明日送回宫里。”
她嫣然一笑,见三人已经走远,小声道:“干嘛不要啊?”
“我有姐姐,怎会要别个女子?”
花溶也不禁满面通红:“以后都不要其他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