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地休养了一阵子,开始顺着那伙人留下的痕迹开始走,虽然俩人身上没有携带杀伤性武器,但是现在的他们已经不再是被绑架也只能等死的花瓶了,好歹算是珐琅瓶,最起码没那么易碎。
密林中行进的速度是很慢的,叶肖瑾在前面用匕首开路,突然他抬起手握拳,紧跟在他身后的谢沛马上停下转身警备。
叶肖瑾发现了前方有打斗留下的痕迹,随即,他在灌木丛中发现了一具假想敌的尸体。可以看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这位扮演假想敌的兄弟在死前最后一刻进行了激烈的反扑,他成功地留下了一位入侵者。
入侵者就倒在距离这位兄弟西北方向十五米左右的树丛里。其他入侵者并未来得及收敛同伴的尸体,甚至没有合上他的眼睛。
从入侵者的装束来看,这些人并不是偶然流窜到这里的流匪,相反他们是抱着某种目的有备而来的,装备齐全而且专业。
叶肖瑾和谢沛继续追踪着入侵者留下的痕迹前进,在遭遇刚才那位牺牲的兄弟以后这群入侵者便不再像之前一样躲躲藏藏,他们似乎变得匆忙了很多,已经没有时间再隐藏他们的踪迹。
叶肖瑾让谢沛在那位牺牲的兄弟身上留下了自己的定位仪,方便军方尽早发现这里发生的事,并沿路留下了指示。
两个人在雨林的行进总是比一队人速度快一些,很快叶肖瑾和谢沛就远远得坠上了这批人。
这批人虽然都是黄种人,但是因为离得太远无法听见他们直接交流所使用的语言,暂时无法判断是不是Z国人。
他们早已经不在演习划定的那片范围内,此时距离边境线已经非常近了。照目前情况来看叶肖瑾认为这群人的目的是偷渡出境,只是叶肖瑾不明白,既然要偷渡怎么会这样明目张胆得闯进军方时常训练使用的地方,还动手杀了军方的人。
而军方什么时候变成了后知后觉得绵羊,已经被人咬了一口还不自知,倒是他们这两个来镀金的学员先发现了问题。
叶肖瑾和谢沛决定发动袭击,把这群人留下的时候,大概是季修刚刚接到他俩失联的消息的时候。
季修也知道自己不该去找叶肖瑾和谢沛,以他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如果是遭遇外敌袭击,那他俩已经死了,而如果不是突发恶性情况,只是他俩太菜了,没准掉当地猎户陷阱里出不来了,那他也没必要再去捞他俩回来了,直接送去养老所最好。无论是这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他都没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因为行动组组长一般情况下无诏不得外出。
但是季修顾不得那么多,他虽然不比叶肖瑾和谢沛大,但是经得事多了,内心总有一些苍老感,难免把他俩当做弟弟一样照看。他也总觉得这俩本该一世长安得年轻人是因为他才开始了刀光剑影地一生,他不对他俩负责,谁还能呢。
在直升机上,季修一直没有能按下自己喧嚣的内心,他知道这种心态是他这种人的大忌,但是他一想到自己可能即将领到叶肖瑾的尸体,或者连尸体都没有,只有死讯,他就无法平复。战友的死亡他经历过,甚至可以说是经历过不少,他会心痛会愧疚但是他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样让他如此恐慌,像一只被海浪拍在沙滩上搁浅的鲸鱼,再也回不去故乡。
叶肖瑾和谢沛眼看这伙人就要越过边境线,而军方仍然迟迟没有消息,他们决定不再继续等待。虽然此举凶险,但是无论是从小接受的爱国主义教育还是认识季修之后对他俩的言传身教,都让叶肖瑾和谢沛无法选择那条安全的路回去。
中国有句古语,叫“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也踹鹰”,这话糙理不糙,深刻得阐述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尤其是面临生死的时候。
叶肖瑾和谢沛身受开国领导人“打不过就溜”的先进教育,仗着自己目标少好隐藏的优势,在雨林里和这伙人展开了激烈的游击战争。
他俩身上背的枪虽然打不死人,但是很响。扣动扳机以后发出的声音和真枪无二。谢沛负责虚张声势吸引注意力,叶肖瑾则负责绕到敌人后方,趁机能解决几个是几个。
谢沛别的本事还没来得及学成,逃命的本事却是一顶一的。打一枪就跑,跑起来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也可以说是有些天分的。
这伙人一共有八个,谢沛那边的动作引走了其中的三人,叶肖瑾静静地潜伏在一棵不到两人高的树上等着谢沛溜着那三个人过来。
叶肖瑾生来第一次动手杀人就是在这样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迫干脆利落地完成了。那三个人已经被谢沛这个据说高中是市长跑队、跳高队的夺冠热门选手溜晕了,三个人的距离拉的不算近。他在最后那人经过他身边时倒吊下来割断了他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