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心里已经明白了,南宫霁是不会过来的,就算自己留了门,也只是在自欺欺人:“本夫人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希望本夫人对你用刑么?”
余知本来就比一般的人要高冷一些,平日里舞刀弄剑习惯了,而已不似一般的人这么有亲和力,这么一说,那个丫鬟就跪在地上了:“夫人恕罪,奴婢也只是无心之失!”
“既然你都知道错了,就出去吧!”
“是!”这个丫鬟跑得比什么都快。
此时屋里也就只剩余知一人了,她想起刚才莫辞和南宫霁的对话,还有后来,南宫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都凉透了。
之前都看见云翩跹看那些小人书,总说什么情爱伤人,自己还在一旁笑云翩跹傻。
以前余知总觉得刀剑才能伤人,就算自己心里装着李长安,可看着云翩跹和李长安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她也不觉得心有多痛。
甚至她还傻傻的期盼着,云翩跹和李长安能一辈子这样,因为李长安开心,自己也觉得开心。
可嫁给南宫霁之后,余知就觉得不一样了,南宫霁心里装着云翩跹,自己为什么这么痛苦。
今天在景仁宫的时候,云翩跹倒是和自己推心置腹了,说什么自己对李长安,只是仰慕,对于南宫霁才是爱。
此时明白了,情爱还真是伤人的,自己还真有些扛不住。情爱伤人至深,又无形,防不胜防,才是最致命的一点。
没有南宫霁的夜,余知总觉得很是漫长,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了书房看了一眼。南宫霁是会功夫的,自己走进来,他当然知道,自己才到门口,就把灯熄了。
他还真是够狠心的,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余知也不奢望了:“他不爱我,就不强求了!”
她一路走回自己的院子,一句话也不说,守夜的下人都吓坏了。南宫霁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有点什么小事,都能变成大事。
第二天,南宫霁和余知不和睦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云翩跹一大早的就听到了这消息,连早膳都吃不下了:“昨日他们在景仁宫还好好的,谁的嘴巴这么欠,居然大肆宣扬这事?”
自从余知嫁出去了之后,景仁宫就换了个掌事的宫女,名为长思。这姑娘倒是机灵,办事也利索,就是跟在身边的时间不长,还摸不透云翩跹的脾气。
见云翩跹这般义愤填膺的,长思也开口:“皇后娘娘,世上之事,没有什么事情是空穴来风的。”
“按照你这么说,余知嫁出去之后,日子过得很苦了?”
“也不是奴婢这么说,而是京城坊间都这么谣传的,说是南宫大人已经在张罗纳妾之事了。”
不和睦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人家造谣的,可纳妾的事情,可就不好说了。这会儿,见李长安还在早朝,而且今日留了几个心腹下来了,似乎是要商讨什么重要的事情。
云翩跹也顾不上什么了,便乔装了一番,就偷偷出宫去了。长思按照云翩跹的意思去取糕点,回来的时候,见云翩跹不在景仁宫,可是吓坏了。
这个时候,李长安留了一堆人在御书房议事,长思也不能去打扰,本来想去找扈奎的,可扈奎也在御书房里,又不能进去,只能在御书房外面候着。
以前因为云翩跹的时候,李长安让朝臣等了好几次了,今日可不敢再这么闹了。即便知道景仁宫的掌事宫女在外面候着,可也没有宣进来。
毕竟要是云翩跹出了什么事情,景仁宫的人,都会立马来报的。这个长思在外面候着,应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和朝臣继续说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