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事,也只有情爱之事最难,云翩跹也不见会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南宫霁。反正他们的婚事,自己也做不了,也就只能依着李长安的意思来了。
云翩跹倒是机灵,让景仁宫的宫女都待在余知的闺房里,等南宫霁一行人来了之后,便让让人排着队,在外面等着红包。
红包为何物,南宫霁一行人都不知道,云翩跹也就出来了:“红包就是身外之物,钱财呀!赶紧的,千金散尽还复来!”
南宫霁一行人,这才明白了,云翩跹瞧得出来,南宫霁看到自己,总算是舒展了眉角。虽然新郎官不摆着脸是好事,可见了自己才笑了,更不是好事。
南宫霁还以为,云翩跹说什么要操办自己的婚礼,会有什么刁难的事情等着自己呢。可拦着自己,要什么身外之物,也不像什么刁难人的事情。
进了景仁宫之后,南宫霁才发觉,这才是云翩跹口中说刁难之事。这才进门,这景仁宫的路都铺满了石子,云翩跹还下令了,都把鞋子脱了,才允许他们进门。
扈奎见这架势,就觉得云翩跹够狠,可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将鞋子脱了下来。像扈奎这样,体面一些的武将还好,今日衣着都是体面的。
可一些小兵将就不一样了,这鞋子一脱,众人都捂住口鼻了,云翩跹立马就觉得自己像是上了夏日高峰的火车。
那个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呀!本来孕期反应不明显的,可被他们这么一折腾,云翩跹直接吐了出来。
好端端的想搞点热闹的事情,云翩跹可是把自己给折腾得吐不停,李长安见此,也让人散了。
还立马让太医往这边来了,等云翩跹脸色好一些的时候,吉时已经到了,云翩跹也只能往余知房里去了。
她到的时候,时候还没有盖上盖头,见云翩跹来了,便红了眼:“皇后娘娘……”
“不是义结金兰了么?怎么还叫得这么生分?”云翩跹纠正余知的叫法。
“对呀,我们是义结金兰是姐妹了,皇后娘娘不说,余知还真就忘了。”
“还真是个傻姑娘,到了南宫府,可不要被清明先生欺负了!”
余知心里很清楚,自己和南宫霁,最多是相敬如宾,其余的再也不能了。云翩跹既然已经是余知的义结金兰的妹妹了,便将余知送到了宫门口。
看到南宫霁等在门口,云翩跹便把余知的手交到南宫霁手上,她走进南宫霁一步,贴着他耳朵:“清明先生,我姐姐就交给你了!”
他想要的,只有云翩跹,如今硬要往他身边塞一个余知,南宫霁根本就笑不出来,可如今她还要这么和自己说话,南宫霁红了眼。
一旁难免有些心大之人,根本看不出来,南宫霁是为何红了眼,还特意问了南宫霁一句:“南宫大人,您怎么红了眼?”
“今日娶亲,太开心了,可以么?”
这个南宫霁还真是会怼人,云翩跹总觉得,他只是得了自己的真传。立马看了那个不懂说话的人一眼,那人也就不再追问了。
将余知送上花轿了之后,云翩跹就红了眼,李长安眼尖,到死瞧见了:“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把余知嫁出去了,倒是想起翠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