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不知道多少野兽洞穴遭殃,鲜血染得河流都蒙上了一层淡红色,连树上采下的果子都有了血腥味…
“魁部落伤二十八人,战死两人,屠拦路猛虎”
“木部落伤十九人,毙惊扰飞禽巨型青鸾”
“日向部落,灭圆头狗数十头……”
“夏部落追逐黑兽至东岸……”
“南部落,南忍,杀猫兽,献与太阳王……”
“暗夜部落,岐,擒老虎幼崽,来投太阳王”
“血部落,伍耀,驱赶数十头鹿兽,呈鹿血与太阳王”
午夜,巫炎身染鲜血,连发丝都有血珠滴落,整个人被浇灌成了血红色,战意滔天,谁也不知道炎在年轻时为魁部落第一战士,曾经独自与猛虎搏杀过,他不仅仅是巫师,同样也是男人们追逐的强大战士……………,
“围,围杀犴兽。”
春巫也赶上到了,队伍已经壮大,来了很多单独的个体投奔,这些全是在冬季兽巢残留下来的男人很多已经没有了部落的称号,流浪在森林中,此时前来寻求太阳王的庇护,有:南忍、暗夜岐,武
……,
“炎,杀进去,寻王。”
木巫也赶到了,冲旁边的将岸一阵咆哮,瞬间,木部落的男人就在树上穿棱进来,逼进犴兽洞穴……
“王!”布谷拍打着胸膛咆哮,旁边是沉默的大胡子,箭早已经上弦。
“吼,战战!”春霸披头散发杀至,左肩染着鲜血,显然刚刚经历过大战。
“点火,杀杀杀!”炎高举着权杖,摇手一指,近百多号男人踏步逼进,后面还有无数男人在连夜奔跑,手握一块石板,送至周边所有部落,呼唤其为王参战……
阿七驱赶着七头骆兽,拉着沉重的王座,月光下王座显得更加神秘震撼,忽然,一片枯叶落至王瘿之上,阿七想擦掉,但手快触摸到时又一下弹开了,低下头轻轻一吹,枯叶飘离王座,阿七笑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太阳王需要他的骆兽拉行王座,他可以跟随太阳王吃抱吃好,以后甚至可以让炎对他客气的说话……
苏秀颤抖着望着眼前的一切,这些怪兽原始人居然都高喊着“太阳王!”要去猎杀那头凶兽,队伍中已经有了两具尸体是什么力量让这些原始人都崇拜那个少年王……
少年王打不过那个叫秦寿的,跑不过那个叫风的,射箭拍马也赶不上大胡子,在森林里没有布谷观察野兽的本事,眼神没有总是拖着铁链的宇明凶恶残忍,又不如老人巫和蔼,也没有治疗伤口的本事虽然少年王吃得不多,但总是吃最好的,他可以一天吃无数顿,只是把吃剩下的食物分出去就能让这些原始人感动得流泪,他总是先喝最宝贵鲜血,他不喝还不行,因为原始人见他喝了才敢进食他可以想睡就睡,总会有原始人彻夜守护在一旁,他可以想干什么就想干什么,想当王就当王,想战斗就战斗,想让别人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杀人就把马刚杀了,想教他妹妹就把她给强行留了下来,只是因为喜欢那个孩童夏,就让姐姐去当保姆……
凭什么,这些都是凭什么,凭什么同样是地球人,他会的我也会,凭什么他到了这里可以成为所有部落,所有原始人崇拜的太阳王,而我却什么也不是,连吃口肉也让他点头施舍,仅仅是想建个苏部落,还得先给他妹妹当好丫鬟……
还有凭什么他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浪费时间,难道他就没半点觉得她很溧亮吗……
苏秀张了张口,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来,离开这些原始人的保护她随时都可能死亡,只是权利**让她有些发狂,她也想当王,月亮女王!
他会死在犴兽口中吗?如果死了她又该怎么办呢,能取代他的地位吗?如果没死,她以后又该怎么做?
苏秀的心乱了,脚下的鞋子已经跑烂,露出的脚指上全是血泡,浑身已经脱力,饥饿无比,从中午开始到现在半夜她连一滴水也没喝过,想睡觉,想吃东西,想但最后什么也干不了,只是跟随着巫高喊着“太阳王”的口号……
张衡突然感觉戒指莫名震动了一下,摸了摸又什么也没发现,摇了摇头,让秦寿和风先计息片刻,两人现在都还是猪头,整张脸都浮肿了,这是被虫子给蛰的,细看之下,其实只被蛰了几次,这威力有些大了啊,且身上也还有不少肿块。
“嗡嗡!”放在桌上的虫巢发出声响,张衡看着秦寿两人顿时一阵后怕,好在虫巢被兽皮裹着的,虫子飞不出来。
“王,虫巢?”秦寿一脸〖兴〗奋的指着桌上。
张衡点道头道:“对,就是你们打下来的一半虫巢。”
“好,好”秦寿连说了个很多个好字,旁边的风也是如此,但风大半心神还是放在打量周围的环境上面,显得有些拘谨,不敢随便乱动。
张衡虽然好奇,但现在时间快到了,连忙说道:“等下在说,我们先回去。”说着就拉着两人进了空间,至于大狗栓好了的。
一瞬间,三人又出现在了树枝上,惊起一片飞鸟,夜已尽,天空中已经蒙蒙发亮,约莫早晨六七点了。
“呼呼,这是什么味道。”张衡喃喃念道。
“王,血,血味。”秦寿跟着声,风匍匐上前,拨开枝叶观察起来。
张衡也分辨出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非常浓,摸了摸树叶上的露水,放在鼻间,竟是连这露水都蒙上了一层鲜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