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样,额参猜到可能事情是有便问进展,道:“收到证据吗?”
杨宁宇摇摇头,见额参稍显失望,却来个翻转,道:“证据没到手,不过却有了好消息。”
他们早在卢佐府上安插了眼线,但这眼线也只是中途借机暗插进去。
毕竟不是卢佐常年跟在身边的亲信,所以不可能接触到机要部分。
每每探听的消息,也都比较表浅,多是些不疼不痒的东西。
而这次,眼线透漏卢佐书房内的多宝阁后面有个暗室,转动花瓶便能进入,黑账本就藏在暗室内。
杨宁宇将这事禀告给额参,额参听后很高兴,道:“得想办法尽快将账本拿到手。”
“线人此时定是还不能出来。”他接着道:“得让他深入卢府内,待到我们方案成型,倒时免不了他内外接应,也更有把握。”
杨宁宇却略有迟疑,道:“咱们已经获知关键讯息,太后之所以让大人暗中查探,也是因为大人顶着膳房总管的名头,自从吴良辅上任,皆是他实际掌权,您平日实际事物不多,一是能够抽出精力,再就是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至于打草惊蛇。但像这样深入敌腹掏心的危险差事,该收手时就收手吧!把这交给刑部的人,他们来干岂不更有把握?而且,以咱们的实力,虽说太后给了您密令牌,将刑部、督查院尽由您派用,但这事根本没那么简单!大人可要三思而后行!”
杨宁宇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是要让他适时收手了。
额参办这事,是尽量少让外人所知,插手进来的不多。
就连督查院迄今为止还没用过。
刑部的话,也就琦琛这个老相识而已,选用的也都是堪用的人才。
但时间长了,难免会走漏出风声去,也难免会有人有外心,这都是难保的事。
“事情已到关键时候,如若不尽快将账本拿到手,定会夜长梦多。”额参道。“此时岂是我们甩手的时候?”额参其实担心的不是把事情交出去他们干不好,而是刑部尚书的确不是他所看好之人,而琦琛在他的管辖之下,若是交出去,这事儿不知道要演变成什么。
“可就算功夫如江恒,飞檐走壁轻如鼓上骚,也进不去那守备森严的卢佐府!”杨宁宇道。
沉默了阵子,一直坐在一旁喝茶,一言不发的琦琛放下茶杯,道:“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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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参做什么事情,一般是愿用威武,因他实在脾性太容易冲动。
也未曾考虑过自己的小孙女儿,毕竟她还是个孩子。不过,就山东事件来看,这个小孙女还真是随了她母亲的聪慧,也有她祖母的胆识。
一大早就被叫到班房来,往日还是少有,“祖父何事?”景瑜一踏进门,便问道。
“来来,你先坐下。”额参道:“有个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
“祖父直接吩咐就行,还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都是自家的事。”景瑜道,又见祖父犹豫,宽慰道:“只要景瑜力所能及,一定尽力而为!”
听了祖父的一番部署,景瑜恍然大悟,祖父果真是接了秘密任务,要查内务府的缺。
但又有点不解,为什么那么多大内高手不能用,要用月瑶?另外祖父也不是查案子的人,为什么这要由祖父来办,且如今还要要去偷什么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