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想,他立马找人买机票,可是最早也只有明早七点十五飞去c城的航班,旅程又是好多个小时,这些时间,足以让他们不明事件的坐立不安。
清晨,在迷雾中张开,淡薄的雾气随着灿黄色的光线散步,彻底的挥去罗。
沈络坐在沙发上,手指紧紧的捏着手机。
这一夜,一点消息都没有,而她打过去的所有电-话都没有人接。
康律一大早就坐上飞机,飞往c城了,他心里沉沉的,总觉得这段时间的厉北聿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具体的。
这种感觉梗的他难受,一时之间涌上很多感觉,不安,愧疚,他此时只能祈祷厉北聿没出什么事情。
飞机,降落在机场,他过去的时候,那边还是凌晨,漆黑的一片。
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去现场看看。
与新闻中不同的场面是,没了人的c城,寂静沉稳,他跑到闹事的那家,路8下一片亮,地上的确是有血迹,他敲了敲这家的门,敲了半晌,没人开门,康律抬脚,一脚踹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仿佛他这么大的动静都不能惊醒里面的人得。
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四处照着,这才发现进门处有客厅灯的开关,康律走过去,把灯打开,里面瞬间一片大亮,与他想象的不同的是,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打算常驻的人的家,卧室里面行李箱都摆好,柜子里空空,而餐厅中全是速食的餐盒。
他忽然想起来,前一段查陆子悦的时候,他有顺手查过这边,是有一批新住户住了进来,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些人跟陆子悦脱不了关系。
康律温润的脸上并不淡然,看了一眼紧闭的卫生间的门,然后走过去,伸手握住门把手。
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然是锁着的,这原本让本来心情就烦躁的康律更加的烦躁。
干脆不再用手转动门,退后一步,猛地伸出脚,哐的把门踹开,那样子,好像来打劫的。
打开手机手电筒,他向前照过去,却发现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并且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出来。”康律冷然,脸色瞬间阴郁。
“你是谁?”那女人的样子很害怕,紧紧的搂住怀中的孩子,眼神躲闪的看着站在门前看不清脸色的男人。
那手电筒的光太亮,以至于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刺眼。
啪的一声,卫生间的灯被打开,一片大亮。
康律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两人的长相,女人相貌普通,那个孩子似乎还小,四五岁的样子,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害怕,连头也不敢抬。
“我问你,昨天白天在这里的人都去哪了?”
他显然没有什么耐心,握住手机的手掌发紧。
“医院,去医院了。”康律的话让女人更加紧张,她几乎知道昨天所有的事情。
“哪个医院?”他不耐烦的问。
女人报了医院的名称,身子依旧缩在那里。
“新闻上说出了命案,那我问你,死了的人究竟是谁?”
他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厉北聿,千万不要是厉北聿。
谁知道那女人听到这问题后,便嚎啕大哭起来。
仿佛应景似的,那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康律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到底谁死了。”
康律再次问到,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因为害怕才哭,还是因为别的些什么。
“死得是我的男人。”她委然出声,带着哽咽。
虽然不道德,但是康律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走吧,还是要问问原因的。
“早上,外面很吵,我男人就出去和那些人理论,然后一个长相很好的男人就过来了,后来他们好像说了两句,不对头,所以就打起来了,我男人,被打死了。”
康律听着,有些疑惑,既然她男人被打死了,她也不应该窝在家里哭啊。
“说,闹事的事情到底是谁指示你们的。”
康律目光凛然,这女人不出去闹事,必然是有原因的。
听闻此,女人哭的更厉害。
“当初我告诉他不要接这么危险的活,可是他就是不听我的话,现在好了吧,命都没了,这让我们母子两个怎么活啊。”
“知道是谁雇佣你丈夫的吗?”康律轻声说着,语气温柔,循序渐进的诱导着,希望可以就此套出实情。
“这我不知道,我也只是偶然知道的,我劝了,但是怎么劝都没管用。”
“你丈夫的手机呢?”
“家里没有,估计在他的身上。”
康律点头,看现在的样子,那个死亡的男人,此时应该在医院,而厉北聿他们应该也在医院。
现在事
情虽然还没弄清楚,但是厉北聿应该是平安的。
所以给沈络发了一条讯息过去。
‘放心吧,他没事,只不过这边的事情有些麻烦,我待会就去见他,等见到了再跟你说具体的情况。’
很快,那边便回了一条消息。
‘那我等着。’
沈络得到消息后,情况才好了些。
康律没再耽搁。便准备离开那个别墅,让他意外的是,在茶几上,他还看到了裴岩的手机,有几次和他在一起办事,所以他见到过。
伸手拿起,看了一眼,有沈络的两个未接来电。
这也可以解释通为什么他打的时候,明明是通了,但是就是没人接。
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夜色正浓,晚风吹着,有点冷,康律站在路边等待着撤,可是好半晌都没有出租车过来的痕迹。
所以他边沿着街边走,边拦着车。
终于,凌晨三点左右,他可算坐上了车。
报了医院的名字后,康律静静的在车上呆着,一脸的精神。
医院里,很寂静,但是灯火通明。
康律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快四点了,都怪c城那地方,偏僻的很,不好打车,不好加油,还没个医院类的附属设施。
怪不得厉北聿要改建那个地方。
前台的护。士打着瞌睡,康律拍了拍台子,那人被惊醒,眯着眼睛,一脸的不耐烦,但是后来看到眼前的男人长的还不错之后,便挂上一抹笑意。
“昨天大概中午的时候,来医院的,和我一样,黑头发的东方男人,在哪里?”
那护,士想了想,唯一来的,也是让她记忆十分深刻的东方男人,应该是四楼病房的那个。
“你是说因为发生暴乱被送过来的?”
“对,在哪?”康律想了想,其实暴乱这个词倒也贴切。
“上四楼左拐左边的第三个病房”
“好,谢谢。”得到结果之后,康律到了谢,便跑进了楼梯口。
他可没心思去找电梯坐,心里七上八下的,要说没出事吧,厉北聿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找到病房后,康律推开门,里面映着暖黄色的灯光。
照在男人的侧脸上,愈加的迷离。
男人坐在那里,侧眸,看向来人。
“阿康……”
康律点头,心里百感交集,走上前去说道:“裴助理这是怎么了?”
厉北聿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中的男人一眼,眼中带着愧疚之意。
“为我挡了一棍子,就这样了。”
当时情急之下,裴岩突然冲了过来,然后就被打晕了。
“阿北,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电视上报道了,说出了人命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带头闹事的那人,在闹事的时候,跌倒了,工人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窝蜂的向前挤,发生了踩踏事故。”
就算陆子悦不在,他c城的案子也算是出名了,因为出事而出名,真的和陆子悦所设想的差不多。
要是他在狱中听到这个消息,应该会挺开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