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络什么也看不见,本能的开灯,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赫然是厉北聿,还未走近,便问道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沈络掩了掩鼻,直接转身准备上楼。
“阿络,你别走。”说完话后,眸子微睁,眼神中带着雾霭般的沉沉点点,看着沈络的方向。
沈络深叹了一口气,决定再管他这一回!
“喂,起来了。”她伸手在他的脸上拍了拍,厉北聿眼皮动了动。轻微睁开又闭上。
沈络无奈,拽住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打算扶他起来,男人的身子沉沉的向下坠着,眼看着就要把她带下去了。
“你再不起来我就不管你了,冻死你算了。”这句话仿佛真的管了用,他缓慢的坐起,乖顺的把脑袋趴在她的肩膀上,随着沈络起身的动作跟着站了起来。
沈络看了一眼路线,扶回卧室貌似有些困难,看了几眼沙发,越看越顺眼,越看这越是这厮呆的地方,于是三步两步的拖着他高大的身子,而后丢在沙发上,砰的一声,沙发凹陷,厉北聿被摔了下去,沈络这才觉得解气,拍了拍手,转身上了楼。
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后,从柜子里掏出一床叠好的薄被,蹬蹬蹬的下了楼,扔在他的身上,顺便把脸也盖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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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厉北聿在强烈的头痛中醒来。
“呀,先生你醒了,快把醒酒汤喝了,这是夫人一大早熬得呢。”张妈把杯子递到厉北聿的手里,就转身收拾屋子去了。
他一口把杯子里的东西喝完,而后转身上了楼。
卧室里收拾的很整洁,空空的,沈络不在,厉北聿倚着门框,揉了揉眉心。
单手一个两个的解开扣子,露出精壮的上身,拿了换的衣服后,转身进了浴室,温热的水哗啦哗啦的喷洒下来,男人静静的站着,任由这活跃的水洗刷着他疲惫的神经。
冲完澡后,换了身崭新干净的衣服,厉北聿拿着手机走出门,往常般的,裴岩已经等在了外面,连带两日的休息似是养足了精神。
“总裁,早啊。”
“早。”他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拿起放在车里的早报,看得津津有味。
手指随意的翻阅,车里只有他翻动报纸的声音,第二页正中间的大板块是关于陆子悦的采访,他眼神微蕴,看到右下角处编辑人姓名时,皱了皱眉。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腿上,似是思考,眼中光芒闪现,报纸被随手搁置在一边。
“裴岩,去GN。”
GN内,外面热火朝天,接着电话和举报消息,办公室里面键盘上手指纷飞,如行云流水般的打字,打字,再打字。
一大早就来了,晚上要报的半个消息还没排完,桌上是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自从那天后,每天都会有有人来送,偏偏不露名,也不露面。
“沈副编,你看一下这个,要怎么标记。”
“沈副编,整个版面要不要放关于动物保护的新闻。”
“沈副编,标点符号错了几个,时间还来得及改么——”
她虚无的笑了笑,整个脑袋充斥着沈副编这三个字,像是余音绕梁,连绵不绝。
“沈络,张兰你们俩,准备纸笔麦克,跟我过来。”老煞神从办公室内匆忙的出来,像是有什么大事,来不及耽搁,沈络交代了一些后,便按平时的经验准备了一些采访的东西,张兰则是跟在后面一起快步的走着。
跟上老煞神的脚步后,沈络不免多问一句,“老大,什么大case呀。”
“那天的专访排出时间了,裴助理打电-话来说,今天他们老大没有行程。”
裴助理,不会是裴岩吧。
未等多想,答案就揭晓个彻底,在休息室内蛋壳椅上坐的安稳的不是厉北聿又是谁,所谓的裴助理正一脸笑意的站在一边。
沈络心里一沉,眼神不自主的淡了淡,这老煞神知道她和厉北聿的关系,但是张兰和旁人却不知道,她只是沉静的站在一边,不去看,听着老煞神对着厉北聿说一些客套的话。
她总觉得,本来是比较好的一件case,按现在的状态来说,是无比的棘手。
“这位是A组的编辑记者,沈络和张兰。”
老煞神自己的话说完了,这才介绍起两
人来。
“厉总,你好你好。”
张兰笑着伸出手,男人微握住指尖,笑了笑便松开,狡黠的眸子望向沈络的方向。
她唇角带上一抹浅笑,似乎眸子都是笑的,沈络微微动唇,“厉总你好。”
她伸出手,厉北聿握住,握的紧了一下。
想抽回,发现根本是笑谈,她脸色微红,眸子凉凉的,厉北聿松手,她才得以拿回。
“不知道厉总可以抽出多少时间给我们来做这次谈话。”她低头整着本子,说的漫不经心。
“你要多久我都给你。”
老煞神见此状况,拍了拍张兰的肩膀,“小张,这件事情就交给沈副编了,你去忙你的。”
“不是我们组的么,为什么我不能留下。”张兰不禁有些生气,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个机会,自己却没参与的份儿,这是什么世道。
老煞神沉下脸,张兰看了一眼,跺了跺脚,“知道了,我去忙还不行嘛!”
一脸委屈的抱着本子就出去了,老煞神跟在后面,煞有其事的把休息室的门关上了。
安静的休息室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男人站了起来,向前迈动两步,将门反锁,大手撑在她耳边的一侧,两人呼吸离得有点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