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渠正在小组群聊里讨论下一轮竞赛的事情,忽然耳边传来奇怪的声音,往旁边瞟了一眼。
丁乐天穿着学校的衬衣半躺在床上,看着挺乖的,拿着手机,嘴里含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念念有词,时不时地发出牙齿磕碰的“嘎达”声。
蒋渠道:“你干嘛呢?”
乐天转过脸,含着糖辛苦道:“背、背、背单词。”
蒋渠道:“背单词就背单词,嘴里含什么东西,难听死了。”
乐天对着蒋渠伸出舌头,红色的糖球在嘴里慢慢滚动着,马上要落入喉咙深出,又被乐天灵巧地舔了回去,“我、我锻、锻炼口、口腔。”他说的慢了,嘴角流出一点口水,赶紧吸溜了一口糖球,发出“啵”的一声响。
蒋渠越看越觉得不得劲,“要吃就吃,不吃就吐出来!”
乐天闭上了嘴,没听蒋渠的话,还是在嘴里滚着糖球。
蒋渠紧了紧脸颊的肌肉,心想这丁乐天一天不收拾就浑身难受,起身大步流星地到乐天床前,大手掐住乐天的面颊,乐天惊呆了,怔怔地望着他。
蒋渠手上微一用力,“嘴张开。”
乐天张了嘴,蒋渠从床头柜抽了一张纸巾,就着纸巾把糖球从他舌头剥下,鲜红的糖球沾了丝丝缕缕的口水,蒋渠放开了他,嫌恶地把东西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警告道:“再这样我揍你。”
乐天委屈道:“我、我、治、治结巴。”因为刚刚蒋渠粗暴的动作,乐天唇上沾了一丝口水,亮晶晶地像刷了一层釉。
蒋渠别过脸,骂道:“什么偏方你都信,想治就去看医生。”
乐天没说话,眼睛盯着手机发呆。
过了一会儿,蒋渠道:“真能治?”
乐天轻声道:“我、我查了,能、能治。”
蒋渠骂了一声,从抽屉里又拿了一颗硬糖扔给乐天,“你小点声!”
乐天拿了糖又塞回了抽屉,蒋渠怒道:“干什么?!”
乐天小声说他不喜欢吃这个口味。
蒋渠怒极反笑,“哟,你还有少爷脾气。”
乐天默默挨骂,然后拿了自己喜欢的草莓味继续含。
蒋渠越看越觉得丁乐天可真是个新鲜玩意。
乐天认认真真地背了一晚上单词,努力得系统都惊讶了,“你真要发奋了?”
乐天:“是,我要努力学习,就算达不到年级前三,也得努力达到班级前十。”丁乐天的基础太差了,脑子也不够用,乐天这已经是个很远达的目标了。
系统欣慰到感觉有点不真实,问他是怎么想开的。
乐天道:“因为我发现我通过不了审核……”深入敌后的计划经过一篇小黄文之后惨遭滑铁卢。
系统难以理解,“你不是很会画黄图。”
“那能一样吗?”乐天抖了抖,他看了那些文,脑海里都快有画面了。
系统:……感谢姐妹们救它一命。
“我、我去洗、洗澡了。”乐天对蒋渠道。
蒋渠眼皮也不抬,“洗澡不用报告。”
乐天很想说有兴趣一起洗吗?怕被蒋渠打断腿还是算了。
杨德的浴室不错,乐天在里面把水流开到最大,借着水流声顺便还唱了两首歌,他是真的想治好这个结巴,要不然以后在床上可咋整啊,严重限制他的骚话发挥水平。
洗完澡,乐天穿好鹅黄白云睡衣走出去,忽然觉得室内的温度有点低,疑惑地看看中央空调的通风口。
“洗好了?”蒋渠坐在床上阴森森道。
乐天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点了点头,他怎么觉得蒋渠眼里好像窜了两团火苗一样。
“过来。”蒋渠继续道。
乐天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不仅没过去,还往后退了一步,心道:少年,我俩未成年,要是发生了什么,你没事,我可是要被联盟电死的。
蒋渠冷笑一声爬起身,他足足高了乐天一个头,一步步走过来把乐天逼到了墙角,乐天心想娘的我怎么长得这么矮,天天被人壁咚。
蒋渠冷冷地盯着他,举起手中的手机,磨着牙道:“这是什么?”
乐天瞟了一眼,差点吓得尿裤子——“水到渠成”超话社区。
蒋渠冷道:“你爸给你打了三个电话。”本来蒋渠是不想理的,手机一直想他听得烦,只好过去按掉,哪知推送跳出来一个什么“水到渠成”的超话精华帖子提醒,蒋渠一眼就看到上面写着——“蒋渠狠狠地把江越按倒在地。”后面他妈的他想一想就恨不得要杀人!
乐天快哭出来了,爸爸,你为什么这么对我爸爸,你是不是跟我妈一伙的?
乐天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我……”他是真的无话可说,缩成一团双手抱头,心想:别打脸。
蒋渠“啪”的一声把手机扔回床上,“你行啊,丁乐天,作文不会写,这种东西倒看得挺起劲。”
乐天捂着头辩解道:“我、我第、第一、一次看。”
蒋渠大吼一声,“你还想看几次!”
乐天缩了缩头,“不、不看了。”
“把手放下。”
乐天不动。
“我再说一次把手放下。”
乐天还是不动,“下、下次不、不敢了……”饶了我吧,我也是不支持你们cp的天地良心。
然后乐天的手就被蒋渠掰开了,乐天感觉自己在蒋渠面前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被蒋渠一头按在床上,“我今天非给你个教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