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这会儿,她该也知道我和娘娘往未央宫去的事情了。”
顺嫔知道甄贵人说的在理,可她还是不敢这样表现的太心急。
毕竟,今日皇上震怒,她们若这样在凑到贵妃娘娘跟前,皇上不定什么想法呢。
所以,她的意思是,不如观望几日。
若娘娘真的召她们过去吃茶,她们再有些行动。
承乾宫
锦嫔第一时间便知道了顺嫔和甄贵人往未央宫去的消息。
闻着消息时,她刚跟着教导嬷嬷学完规矩,琼枝正帮她捏着酸、痛不已的胳膊,霜宁则帮她捶着小腿。
“顺嫔这小贱人,竟然如此心急的想见了皇上,可她也不看看自己算什么东西,皇上怎么会看上她呢?”
知道自家娘娘的性子,琼枝不由暗暗叹息一声,忙劝着道:“娘娘,您这个时候万不能有什么小动作啊,这些日子您且跟着嬷嬷学了规矩,等解除了禁足,不愁没有机会承宠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锦嫔更觉着胳膊和腿痛的厉害。
所以,直接就骂道:“若本宫有朝一日得宠,那卫嬷嬷,看本宫不偷偷找人把她投到枯井中。”
锦嫔说着,愈发咬牙切齿了。她自幼便被父母娇宠着,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偏那卫嬷嬷,一板一眼的,丁点儿都不放水。想到自己在她手下受的苦,锦嫔脸上顿时更是怨恨和不甘。
可再是心里怨恨,锦嫔也还不算太蠢,她也知道,她眼前当务之急是解除禁足,再不能生了事端了。
却说顾珞陪着庆和帝用完了桂花莲子羹,顾珞以为皇上会起身往东暖阁去,毕竟,皇上不是要召见太子殿下吗?
可让她震惊的是,皇上却直接吩咐王詹叫了太子过来。
不过震惊归震惊,顾珞也未多说什么,而是借口带六皇子玩,避开了。
很快,太子便得了消息。
只是听说父皇竟然在未央宫,他脸上便不觉有些不悦。
神态间更是颇有些觉着父皇太宠着宸贵妃了。毕竟,他是东宫太子,这往日里,他们父子间有什么事儿,也都是在御书房或者东暖阁进行的。
可今日,父皇却直接召他往未央宫来。
可不管心里怎么想,太子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所以,到底是掩下了心中的不悦,装作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进了屋。
“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看着太子恭顺的样子,庆和帝却是不由想到了孝仪皇后。
这些年,他念着孝仪皇后的情分,不管是对太子还是对显国公府都多有宽容。
可没想到的是,太子却有这样大的胆子,让自己颜面无存。
偏显国公还有老禄王,今日还如此忠心,替太子说话。想到这,庆和帝不免设想起这些年,显国公府和禄王府到底有多少的走动。
见父皇不说话,只看着自己,也并未叫自己起来,太子更是觉着后背一阵发凉。
庆和帝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害怕,可也不知为何,见他头上的冷汗,庆和帝却觉着更窝火了,直接就道:“你可知显国公和老禄王今日为了你大婚的事情入宫来了?”
这些年,太子也摄于父皇的龙威,可随着他马上大婚,他心里其实是做过好多幻想的。
毕竟等他大婚之后,有舅舅还有老禄王帮忙,该是用不了多久,他就能监国了,到时候,群臣俯首,只要想到这一幕太子心中就得意极了。
所以,太子是万不会让自己因着这桩丑事,大婚时成为天下的笑话,更让人揣测他失了圣心。
因着这顾虑,他更是让舅舅把老禄王给请了出来。老禄王掌控宗王府这么些年,只要他肯出来护着自己,父皇不可能不给老禄王这个面子的。
可太子没想到的是,这事儿似乎并未如自己想的那般,毕竟若是顺利,父皇便不会这样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想到父皇的震怒,太子之前满心的得意一下子就消散了,反倒是脸色发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父皇,儿子怎么会知道呢?这显然是舅舅一人的主意。儿子这些日子一心思过,万不会这样做的。”
看着太子推卸责任,明显慌乱的样子,庆和帝再忍不住一巴掌甩了过去:“你还是太子吗?做了这等下贱的事情倒也罢了,如今,连承认的胆子都没有?反倒是像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你当朕是瞎子吗?”
庆和帝真的是失望至极,他可以容忍太子犯错,却不能容忍他这么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