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我含辛茹苦的给她养大,她却丢下我嫁人去了。罢了,当师父的哪儿有不盼着自己徒儿幸福安康锦衣玉食的。此番我去婆家瞧她,看她有没有受气,过得还好不好,许是她嫌我了,便将我赶出家门,再不想与我相见。”
肖贤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清雅的背影忽而显得落寞又苍凉。
老板和店小二怒不可遏道:“世上怎会有如此无情无义之人!”
“就是!应该天打五雷轰!”
慕紫苏愣了,他这是在气她不跟他睡,所以跟外人编排她,报复她?!他是不是话本看多了!
说时迟那时快,慕紫苏从二楼翻身下去将肖贤拽回房间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慕紫苏用小小的身子堵着门,对着一脸茫然的肖贤低吼道:“你刚才瞎说什么呢!”
“我没瞎说啊……”
“还没瞎说!这都给您撵出家门了,很好,现在长能耐了是吧,都会报复我了是吧!要不是因为你还有用处,我早就给你丢深山里了,哪儿还像现在这么伺候着你,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肖贤愣了半晌,“我看你不爱听我讲故事,我就去给别人讲故事了啊……”
???
慕紫苏每次跟他发脾气的时候都拿他没招,她脸红耳赤的跟他嚷嚷,他也听不懂,完事还问她饿不饿。
气都被他气饱了好吗!
那晚,慕紫苏还是像往常一样被他当个枕头似的抱着,睡了。
想到这里,大街上抱着卷饼的慕紫苏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位小姐,这可是咱们毓秀坊新到的一批料子,您看看这绣工,这成色。”
慕紫苏支起的耳朵动了动,心生一计。
回到客栈,慕紫苏拎着包袱踢开房门,看到肖贤正努力的自己穿衣服。
“别穿那个了,来试试这身儿。”
慕紫苏替肖贤换上了刚买的襦裙,又将他长长的白发梳成简单的流苏髻。白色襦裙,袖口点缀着海棠贴花,裙摆晕染着淡淡娇柔的胭红色,轻烟般层层散落。他宽大美丽的锁骨在浅绯色纱衫里若隐若现,令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