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喝点水吧。”护士说。

“那么我的化验费你们要免了。不然，我明天就来医院反映你们将我的尿弄丢了。”方欣趁机威胁说。

“这……医院的钱不是我们说免就能免的……”实习大夫说。

“好啊！你不给免。对了，老大，你经常来这里，这位大夫是不是新来实习的？”方欣转问张丹青。

张丹青点点头。

“实习期间弄丢病人的化验物品，这一条若是写进档案，实习能通过吗？”方欣仿佛是自言自语，实际上脸上却写着“钱不给我免，明天我将你的事给抖出去”。

年轻医生大概最怕这一点，慌忙说：“给免，给免。”

大家走出房间，来到走廊，看到赵大岳脸色苍白坐在那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方欣在饮水机前喝了半天的水，大喊：“有了，有了。”便端起杯子朝厕所跑去。这次，方欣知道自己上次尿多了，只尿了半杯，剩下的全部都尿进了便池。刚走到门口时，门突然被猛力推开，正好又撞到了方欣面前，半杯尿液也就全部都浇到了方欣的身上。

“谁走路不长眼啊？”方欣大怒。

“对不起，对不起。”方欣一听声音很熟悉，一看，竟然又是赵大岳。赵大岳看着方欣一身尿，帮他整理也不是，不整理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忙说：“我肚子不舒服，急着去厕所。”

方欣想到赵大岳竟然喝了自己一杯尿，自觉也对不住赵大岳，何况宿舍的人都是因为自己才来医院的，忙说：“你赶紧去吧。”

方欣脱下衣服，却实在喝不进去水，只能去厕所干挤了几滴，勉强交了上去。

一直折腾到夜里十二点，方欣的化验结果才出来。年轻医生给方欣打了点盐水，开了点药。也许是喝水喝多了，肚子也习惯了，回去没吃药，方欣竟然也觉得肚子不疼了，只是浑身酸软无力，走不动路。

张丹青就像是来的时候一样，又背着方欣回到宿舍。赵大岳捂着肚子跟着，不时干呕。

回到宿舍，大家都疲惫不堪。方欣的眼圈红红的，十分感激大家：“弟兄们，别的我不多说了。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不会退缩。”

张丹青帮方欣盖上被子说：“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睡觉。”

苏宇有点意犹未尽，说：“可惜，这次去小西天，张梅妍不在。”

陈简恪问：“就是那个‘冷美人’？别想了，想了你也没戏。”

赵未央不由佩服，这时候他们还惦记这个。不过这也正常，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谈论女性都是正常的。

赵未央也去不成网吧了，好在去医院的之前他把宿舍的窗户开开了，酒气散去了很多，勉强能够睡下，便补充了一句说：“记住，桌上缸子里是开水，地上桶里的是凉水。得，你们也没人洗脸，我干脆将凉水拎出去吧！”

折腾了半夜，608宿舍的八个人都感觉筋疲力尽。下半夜躺下之后，没有召开卧谈会，也没有洗漱便鼾声一片了。

赵未央等人的经验就是，人疲劳的时候往往睡觉睡得比较爽，睡得比较爽的时候往往容易做梦，尤其是做美梦，做美梦的时候便喜欢赖床不起来。

就在赵未央梦到一些美好画面的时候，他却听到了梦境外面的声音。

“起床啦！今天要出操！”不知哪个“孤魂野鬼”叫了一声。大多数寝室都动了起来，外面的“破”广播唱起鸭公嗓。个个懒鬼半睁开那挂着眼屎的眼睛，怒怨声载道地说：“哎！天还没亮呢！又起床了，真是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