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死鬼毛长生扬了一下眉,厌恶斥责:“贱货,整天满脑子幻想,不安分守己,只会想着跟谁私奔,而不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真她妈下贱至极。”
一扬手,伶俐女鬼的脸上挨了一个脆生生的耳光,身子歪到了一边。
穷死鬼毛长生吐了一口唾沫,高声大气地叫道:“烂肚子鬼,给老子听好啦:老子大驾光临,一不抢,二不偷,是找你算账来的——老子卡里那七百万,乖乖地还老子,再加三百万名誉损失费和道歉费,不然老子跟你热闹到底!”
还是没有孟浩冬的声音。
那个挨了耳光的伶俐女鬼,一手捂住脸蛋,委委屈屈地说:“爱是我的权力,不爱是你的权力,你可以不爱我,却不该打我的。不过,打都打了,就当被疯子打了。你不要大喊大叫了,孟大老板白天在这儿,晚上住在十九楼上,找错地方啦!”
“为什么不早说?”穷死鬼毛长生装出一副穷凶极恶状,又举起了巴掌,伶俐女鬼赶紧跑到了一边,才免了第二次的教导。
想躲,门都没有。
穷死鬼毛长生随手抓了一把香瓜子,一边嗑,一边走向地下室出口。
出口处,竟被密密麻麻的穷鬼们堵得水泄不通了。
穷鬼们一个个披头散发,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显得非常可怕。
穷死鬼毛长生想避让,但穷鬼们却让开一条路,恭迎毛长生走出了地下室。
毛长生正感到奇怪,一个面目较熟,只穿一条短裤的穷鬼走上前,对毛长生说:“毛大帅,多谢你慷慨解囊,我们都有衣服裤子穿啦!抽肠鬼孟浩冬对我们敲骨吸髓,把我们每天一块钱的工钱也贪污去了,我们早想找他算账,却都不过他,多谢你为我们出头,干掉了他那几个厉害的狗腿子!”
“这……”穷死鬼毛长生支支吾吾说,“我不是在为你们出头,是在为我自己出头,他弄走了我的一大笔工钱!唉,你们忙你们的,我忙我的,有机会,我会让他偿付你们的工钱!”
说罢,纵身而起,跃上四楼,把身子贴在镜子上向下俯视起来。
成百上千个恶鬼,见地下商场没有了看门的恶鬼,立刻争先恐后拥挤进去,大吼大叫着,放*劫了起来。
毛长生叹息一声,又准备往上纵跃,突地听到一股劲风由上扫来,赶紧斜着滑到一边,惊险万分,但总算躲过了袭击。
劲风收势不住,重重地扫在银色镜子上,数十块贴在大楼上的镜子粉碎为千百块了,但镜子中似乎有夹丝,碎了也没有一点掉落地面。
这时,毛长生才看清楚,袭击的劲风,是有一条蠕动不停的肠子带来的。
肠子灰白,没有十丈也有九丈长,击碎玻璃镜子后,倏然收了回去。
“兄弟好身手啊!”孟浩冬背贴在六楼镜壁上,开口了,“要借钱,不是说了五个月以后吗?”
穷死鬼毛长生左手摸着一只地狱毒蜂,右手摸着一把硫磺充足的鞭炮,毫无笑容地说:“话听明白了,不是我无情在先,而是你不仁在先的。我不想打架,但我卡里的七百万冥币,不翼而飞,你得给一个说法吧?”
抽肠鬼按摩着貂皮大衣下面的肚肠,打了一个哈哈,说:“多大点事,用得着大动干戈吗?我前时手紧,见你有闲钱无用,就借来花了。兄弟,就当我拿去投资买卖小白菜了吧,翻倍还你,给你一千四百万……”
说罢,一张金卡自上飘落了下来。
穷死鬼毛长生心头放松,但并不伸手接卡,大声说:“上一回当,讨一回怪,老子不要存卡,要闲钱。”
“这有何难?”抽肠鬼孟浩冬一招手,存卡飞回,虚空捞一把,一捆一立方米左右的冥币徐徐降落了下来。
“你认账,我也就不同你争闹了。”穷死鬼毛长生两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伸手去托冥币。
“顺便抽枝雪茄吧!”孟浩冬阴险地笑笑,一枝带着烈焰的雪茄飞向了毛长生装满鞭炮的衣袋。
“不要——”穷死鬼毛长生刚叫出声,衣袋里的鞭炮噼噼啪啪轰炸了起来。
“兄弟,快放手!”孟浩冬得意地大笑起来,“先脱掉衣裳吧,不要有钱无命使!”
穷死鬼毛长生没有听,托住冥币飘走来,所过之处,噼噼啪啪声连续不断,硝烟也紧紧围绕不断。
(本章完,陷阱广告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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