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死鬼毛长生和蒸笼鬼曹金竹看完过往一幕,曹金竹沉默无语,毛长生却叹惜起来:“那个穿纯蓝牛仔服的小哥,也不算坏,就这样惨死了,他爹妈一定会很难过的。”
“是呀,儿女无孝心的越来越多了,但牵挂着儿女的父母,总是有增无减!”曹金竹幽幽说着,眉头微微皱起,“这是我觉得有些蹊跷。两个正常的小哥,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两个小哥有些像吞吃了*,又像鬼迷心窍了一般。”
穷死鬼毛长生搔搔头皮,说:“真的有些蹊跷。会吞吃什么*呢?空虚无聊的现代人越来越多,滥用药物的自然越来越多了。鬼迷心窍嘛,也真有点这种味道。什么鬼在暗中捣鬼呢?我们能认知人的过去未来,对于暗中作怪的鬼祟,可就懵懵懂懂了!”
“不管那么多,”曹金竹舒展着手臂,拢了拢秀发,“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没什么大不了,你家祖坟没被挖掘,不就是上上大吉了!”
穷死鬼毛长生看看一侧只被挖去一铲表皮的老土坟,释然点点头:“是的,暂且不去多管其他鬼的闲事,至少我家祖坟是平安无事——其他地方没有挖机大肆挖掘坟地,麻烦自然不大。唉,我家祖坟到底在哪儿呢?老鬼之家,也真够烦心的!”
正说着鬼话,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也传来了一个粗浊而充满力量的大男子的教导声:
“完了,你这臭小子这辈子,算是完了。有些事情上,出不得一点差误,因为细节决定成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我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点事,只要我出面,实在算不上什么屁事。”
“这是金钱时代,有了钱,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摆平?你这小子少不更事,自然不知道金钱的巨大力量……”
说话声越来越近,穷死鬼毛长生和蒸笼鬼曹金竹互相递了个颜色,隐到了老土坟旁边的一棵高松树上,带着好奇之心静观着,也静听着。
到来的两个人,一个是膘肥体壮、前额油光可鉴的屁老板,一个是成了惊弓之鸟的屁师傅。
屁师傅心惊肉跳地逃跑,不慎撞在了听到乌鸦叫后有些不放心、独自驾了轿车来看看情况的屁老板身上。
“有什么事值得这样惊慌?”屁老板眨巴着小眼睛,开门见山地问,“不要屁大点事就觉得要天塌地陷了!”
“出……出大事了……”屁师傅哆嗦着回应,“死……死人了……”
“你不是还好好活着吗?”屁老板眉飞色舞,几乎是自言自语,“只要我儿子还活着,其他的人,死几千几万,都是屁事。”
屁师傅惊异瞬间,吞吞吐吐说:“大……大伯,我不是你儿子,而是你的侄子……”
“这点屁事,你们这些小孩子自然不懂。”屁老板不已为然,下了轿车,“你爹是我的兄弟,是个窝囊废,他的媳妇,你的妈,原先是我的人,后来我见他光棍可怜,就送给了他。你是谁的儿子,我还不清楚吗?这点屁事,原本不想说的,这时说穿了,好给你一个定心丸啊!想想吧,凭你那窝囊废爹,能供你上学读书,然后大学毕业吗?”
屁师傅盯着屁老板的脸,神色更加慌乱,脸色更加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