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良又觉得今天的周峦城似乎好说话很多,赶紧试探地问了一句:“刚才你说是来找人?你找什么人,要不我帮你去找,天也不早了,你要是不嫌弃我家刚办过丧事,可以在我家住下。”
周时勋也很直接:“就是和我同行的姑娘。”
时天良满脸惊讶:“你是说慕小晚?她不是跟你一起离开了吗?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周时勋也不清楚周峦城和慕小晚现在会不会在一起,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在镇子上分开后就不见了。”
时天良唏嘘了一下:“是不是先回京市了?你找过来,总不能是怀疑我们时家村有人藏了慕小晚?那绝对不可能,这个姑娘在我们村当过知青,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我们都很喜欢她。”
周时勋目光落在时天良摆手时的手掌上,虎口和拇指食指处的老茧有些厚,反而是掌心没有什么老茧。
在时天良没发现前收回视线,垂眸暗自琢磨。
作为庄稼人,这一带又是靠天吃饭,前些年日子相当的苦,一手老茧才是正常讨生活人的手。
可已经年近六十的时天良手上却没有老茧,反而是虎口和拇指食指处有,这就是很不正常。
再加上时天良身上淡淡的硝酸钾的味道。
就让周时勋证实了一件事,时天良平时玩枪,还自制弹药。
他做这些东西干什么?
突然开口问了句:“我来的时候看见村边有条河,河里没水,是今年雨水少?”
时天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难道是发现了什么?思考了一下,一脸警惕的回答:“今年确实干旱,庄稼都少收了,今天冬天都不知道该怎么过冬呢。”
说着又诉起苦来:“虽然我们这里离京市不足两百公里,可条件是真的苦,一年黄山不断,又是靠天吃饭,今年又赶上这么一个旱季,难啊。所以我才想着让我儿子和他叔两个人去外面看看,能不能做点营生。”
“老话说的好,树挪死人挪活,我就想着变通变通,谁知道能摊上这样的事情,早知道就算在家里饿死,我也不会让他们出去的。”
周时勋没什么表情的看着时天良悲伤哭诉。
他来的时候,已经注意看过,河边草木茂盛,河床处的红柳也长大异常肥美,说明这一年雨水丰沛。
他从小在村里长大,对这些还是非常的清楚。
还有地里的庄稼,明显干的很潦草,是混饱肚子的口粮,农民最精心伺弄的粮食,他们村却管的很随意。
就说明,这个村还有其他收入,而且不是正规渠道来的收入。
周时勋突然站起来:“我想了想,和我同行的姑娘可能还在附近,能不能麻烦你发动全村的村民帮我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