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突~突突。。。。。”
“砰!”
“医护兵,医护兵!”
“手榴弹延时,听我口令!”
“艹,该死的,侧翼、侧翼!他们在试图迂回!”
“重机枪火力掩护,一排,跟我走!”
马克沁响亮的哒哒声、轻机枪急促的点射声、莫辛纳干水漂一般清脆的击声音,混合此起彼伏的爆炸和士兵的呵骂声搅成了一团。得益于被集中起来使用的那十几门bm-37式82毫米迫击炮几乎不间断的火力输出,再加上数量庞大的89式改5o毫米掷弹筒又钓又准的抽冷子,地表上原先被曾经过往的马队和商旅踩踏结实的黄土路面几乎被整个翻了一遍。松软的浮土被鲜血和硝烟所浸染,混合着大量的弹片和流弹随意的翻卷着,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红色。
战斗从一开打就意味着交火的双方都没有了退路,在之前的爆炸中被摧毁了大部分随行的重武器和弹药辎重后,陷入到两侧制高点上立体火力网中的奉军,在令人乍舌的火力密度下,连带着几支被征调的乡公所保安队一起,伤亡迅的上升到一个难以承受的地步。
对于那位在最初的爆炸中就差点被蹦起的碎石片开了瓢的奉军团长来说,一个团三个营九个连,顶着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哆嗦着被临时组织起来的部队中,之前的排长(在有生力量被大量的杀伤下,遭重创被干掉了不少军官的奉军已经不得不让班长临时代理排长的植物)可能有,连、营一级别的军官打到现在还能寻见的只剩四个,至于班长一级别的士官吗,由于军官的损失太严重,那些保安队的队员又是些指望不上的拉后腿的角色,大量的士官被临时提拔充任起排长甚至是连长。带着临时拼凑起来的部队顶在了第一线上,颤颤巍巍的勉强盯着压力组织起一条松散的防御线,打倒这地步这些士官的伤亡也就只能呵呵了。
没有了退路、没有了弹药辎重、随身携带的弹药又在之前的混战中损失严重,清脆的**呼啸着不断的落下,轰击的这条顺着来路边土坡和被炸毁辎重大车建立起的临时防线岌岌可危。处于求生的本能,伤亡惨重而且被逼入绝境的奉军士兵红着眼睛开始了亡命重逢,试图抓住对面伏击部队(这会谁还相信对面的是胡子那就真的是**了)在排兵布阵上的一个疏漏,从火力密度不足且坡度较为平缓的小山丘(秦漠这边军用地图上标准的是“65高地”)打开一个缺口,把剩下的兵力冲出去。
一个齐装满员、配备了15年式8o毫米迫击炮、日制十一年式轻机枪、掷弹筒和三年式重机枪的步兵团,在热河地界遭到另外一股火力凶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不明军队的伏击,连着随行的乡公所保安队两千余人全程被压着打,现在的伤亡妥妥的已经过了六成!如果不是陷在伏击圈里进退不得,那些被打的失魂落魄、全靠着求胜**支撑的士兵,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内扔掉手里的步枪,四散而逃。
“缺口堵上了吗?”带着身边的警卫排直接往火线上靠,秦漠黑着脸问道。
原本就打算顺水推舟拿奉军练练手,但是刚才一窝被打红了眼睛的奉军抓住排兵布阵上的一个缺口,百十号人端着一挺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玩命的冲击侧翼阵地的火力薄弱、地势较为平缓的65高低,守在高地上的一个步兵班被打得措手不及,班属dpm轻机枪和两支mp-18i冲锋枪短时间内打红了枪管子,也抵挡不住这支奉军小部队的亡命冲击。尤其是在唯一的一挺轻机枪被奉军残存的一具掷弹筒炸毁后,火力密度陡降,靠着十支莫辛纳干和两支只剩一半弹药的mp-18i冲锋枪根本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遮断火力。面对奉军火力和人数上的优势,守在65高地上的那个班在班长阵亡以后,剩下的士兵拉出了手榴弹的导火索、给手里的莫辛纳干上号刺刀,准备投入到白刃战的时候,多亏斜后方的82毫米迫击炮阵地调转炮口,一通又狠又密的**几乎连着自己人一起炸,才堪堪击退了这伙亡命徒。
这些系统流水线作业生产出来的士兵在军事素质和单兵战斗力上确实要大大过这个时代任何一支军队,但是灵活性严重不够,直接兑换出来的军官就等同于军校的毕业生,理论知识很丰富,但在实际的排兵布阵上还是显得不够成熟。
“长官,已经堵上了,刚才借着炮火的掩护一个连已经机动到65高地,接手了防御人物。原先守在65高地上的一个班阵亡班长、正副机枪手和两名步兵,生还九人,其中包括一名重伤员!”一支泡在火线上得一营长王思懿,擦了擦满脸的硝烟,压着嗓子报告道。
“重伤员全部后送抢救,等打完这一仗组织所有的排以上的军官进行检讨培训。对了,现在战斗进行了多长时间了?”
“长官,包头包围一个半小时!”抬起受伤的腕表看了看,身后的一名作战参谋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