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的眼神闪了一闪,只听江染染又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罪?就算我亲自为你辩护的话,你所做的事如果成功了的话,也是会被判少说四年的时间。四年,你和你的家人耽搁的起吗?”
“江律师!”李梅一想到自己也可能会被判刑,所有的坚持就都烟消云散了,抱着孩子从天台上跳下来,跪在江染染的面前哭丧着:“江律师你救救我吧!我不能被判四年!我儿子明年就要高考了,他不能没有我啊!”
她这一哭,所有的谎话就被她自己给击破了。
李梅的儿子明年要高考,怎么可能会有个四岁大的儿子呢?
既然已经把实情说了一部分了,之后李梅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巴拉巴拉的把自己遇到了一个男的,他给了自己钱和资料让自己这么干的事儿全都抖了出来。那个男人说了,如果事情成了,他除了现在给她的这笔钱外,还另外给她一笔钱让她儿子高考用。
江染染听得仔细,领口上的麦克风也正正好好的把李梅的这些话都传到了楼下警局的监听设备里去了,童佳期在一边听着,就见警局的人熟练的操作这设备进行录音。想必不用江染染说,这些常年做大量侦破工作的人也知道哪些东西是必须要保留的。
童佳期身边的那个美大叔听着江染染与李梅张弛有度的谈话,脸上浮现出舒心的笑容来:“不错。”
“嗯?”童佳期不明白身边的人说得“不错”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再回过头去的时候,只见到帅大叔的背影了。
好奇怪的一个人……
童佳期再回过头来仔细听江染染和李梅说了什么的时候,江染染那边已经收工了。几个警局的人陪着江染染和李梅一道下来了,小何依旧寸步不离的守在江染染身边,绝对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徒弟。
他们一出大楼,李梅就立刻被人带走了。
江染染在她走之前说:“李梅,你别怕,就说你自己知道的就行了,我保你周全。”
李梅十分感激的看着江染染,老老实实的跟着别人走了。
童佳期推开车门从车子里蹦跶了下去,朝着江染染就走了过去,脸上兴奋的不行不行的:“染染你真是太帅了!我敢保证如果是温承和肖宸从苍北区折回来,也不一定像你一样那么快的就能解决问题!”
江染染被她这么一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是对付男人的法子,我一个女人,她能跟我来什么劲?而且她本来就做了亏心事,自己就怕的不行了,我出面把她心里最难堪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儿点破,她就更没法硬下去了。只要她态度没有刚才那么坚决了,就证明她的心理防线已经毁了,这个时候我只要稍加引导,她就会把我想知道的事儿都说出来的。”
童佳期朝着闺蜜竖起了大拇指:“牛!简直就是谈判专家!”
江染染被她这副崇拜的样子给弄得好窘,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被她这么一捧顿时不好意思了:“行了行了,就是一些简单的心里技巧。你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我还用发现什么疑点啊?李梅把咱们想知道的话都说出来了。”童佳期哈哈笑着,从昨天晚上就阴郁的心情终于放开了。
“还不够。”江染染皱着眉头说道:“现在还不能查出来让李梅做伪证的人到底是谁,所以这件事还不算了结。等温承他们那边的事儿查清楚了,还要想法子挽救一下苍北区奶厂的名誉。”
童佳期点了点头,道:“确实……这两天就连肖宸都不让我喝咱们这边的奶了,他说事情查不清,不知道哪个环节有问题,所以让我小心一点。”
江染染看着那辆警局的车子,眼神有些飘的远了:“我只怕有人蓄意投毒,这样的话,不仅不能证明苍北区奶厂的清白,还有可能会造成更大程度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