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染其实没有骗童佳期,而是她,乃至肖宸和温承三个人最近都有了大麻烦。也许都怪温承那个家伙太高调了,紧迫盯人盯得太死了,别人不知道温承在追她都不正常了。原本帮着肖宸他们处理相关机构和公司的诉讼业务就已经让她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现在她的头上被贴了标签又多了一个——温承的心上人。
别人不打击她,打击谁去?
章建军他们为了给她找麻烦,简直就是煞费苦心,几乎将自己的对手统统请来压阵。那些人多少都和她打过几年的交道,她带案子是什么风格,切入点在哪里,他们几乎都清楚。
有人说过,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亲人和爱人,而是你的对手。
现在江染染就深知这几句话的意思了。
苍北区的项目建设有国家重点扶持的意思在,所以那些人不好意思用苍北区下手,反倒是雁门市市区里面的几个新兴科技公司全都成了排头兵,官司一个一个的来,不是商标权纠纷就是专利权纠纷,再不然就闹员工离职劳动争议……
江染染真的挺想轻轻松松的过日子,只可惜别人不想随了她的心愿。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其实完全达不到统统上报给肖宸和温承处理的高度,因为这些小事实在是太多太复杂,牵扯人的精力也太多了,都让他们去处理的话恐怕累死他们也干不完,平白无故的还绊住了他们做其他事的手脚。
江染染觉得章建军一派整出那么多的幺蛾子来,无非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多少有这样的目的在。只要温承和肖宸分身乏术,那他这边连消带打,一次性就能抢过半壁江山来。
有的时候江染染真的很希望自己想的都太多太阴暗,也许现实不是这样的。可摆在自己眼前的种种证据都表明,江律师一直是如此敏锐的一个女人,料事如神用在她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因为章建军他们的手,真是越深越长了。
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一把双刃剑,手伸得太长的话,如果被人狠狠削掉更会元气大伤。
江染染想事情想得越来越入神了,实习律师小萌敲了敲她的门说:“江老师,有个男人找你。他说自己是你的朋友,不过我没有见过。”
“姓肖?”
“不是,他说他姓龚。”
自己只认识一个姓龚的朋友,可他却不是什么朋友,但是也确实有必要见一见了:“让他进来吧。”
“好的江老师,我这就去把他叫进来。”小萌出去的时候帮她带上了门,免得他们律师事务所的顶梁柱被风吹了病倒了,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染染根本不去猜龚辉到底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因为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和金茗离婚的事儿。
“江小姐,我能跟你谈谈吗?”龚辉今天的态度不错,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用嫌弃的神情直呼她名字的时候了。可就是这样,江染染就知道等下龚辉恐怕有些后招要丢过来,让人防不胜防。
“龚先生想必也知道,快到年末了,我这边的事儿挺多的,所以你有事就长话短说吧,免得耽搁了彼此的时间。”江染染也很不客气,张口就没给他面子更是没给他台阶。
龚辉见她如此直白,也就不装了,单刀直入道:“江染染,我是不会和金茗离婚的。”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江染染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
龚辉直接在沙发上坐下,端的派头就好像自己是江染染的贵宾一样,看了就让人讨厌:“说我,我是不会和金茗离婚的。”
“龚辉,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江染染的眼睛一转,突然笑了:“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于静肚子里的那个种根本就不是你的吧?”
“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我很确定。”龚辉勾勾嘴角,笑的十分冷酷:“可那又怎么样?等于静把孩子生下来了,就让金茗把他带大,这样金茗又有了一个孩子,也不会有个破碎的婚姻,这样不好吗?还是你们这几个好姐妹希望她就此成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以后被男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