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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童佳期刚刚看到真切,他们的客户虽然看起来像是对金茗动手动脚的,可是却没有碰到金茗的一点点衣角。如果真像是龚辉说的那样别人占了金茗的便宜,别说是他这个马上就要下岗的老公了,就是她这个朋友也不可能坐视不理,任由别人欺负了她。
看到童佳期开腔说话了,龚辉更是来劲儿了,拍着桌子质问童佳期道:“你让金茗跟你一起出来陪人吃饭喝酒?任由这些野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童佳期,我是真的想问问你,你究竟算哪门子朋友?”
“嘿哥们儿,你是干什么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告诉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和那男人一块来与童佳期谈生意的男人先不高兴了,他们出来就是吃个饭嘛,根本就没想过占人家的便宜,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跑上来一通质问,显然都把他们当成流氓了。
龚辉显然没把人家当回事儿,不耐烦的把劝架的男人甩到了一边上,力气大得很:“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蛋!”
“龚辉,不是你想的那样!”童佳期也真是急了,谁能告诉她龚辉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
眼前的这几个人越吵越凶,服务员根本不敢上来拉架,他们都是客人,帮谁都不是,他们也就索性紧张兮兮的围着他们几个人关注着,只要他们不影响别桌的客人就不必跑出来制止他们了。
金茗刚开始又紧张又尴尬,脸上火烧火燎的,心里更是气得很。可当她看到远处站着的于静,看着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龚辉身上,而后又用怨毒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样子,金茗反而不着急不生气了。她站起来,拉住了童佳期的胳膊道:“佳期,不用理他。”然后,她又和今天言情的客人道了歉:“陈先生,宋先生,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位是我的前夫。”
“我们还没离婚呢!”龚辉听见金茗连忙要拉开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立刻坐实了心中的想法,金茗就是想趁着在珠宝公司上班的机会吊个金龟婿,眼前的这两个显然就是她的后备人选了。
“对,我们还没有离婚呢。”金茗突然笑了,她指着远处的于静,声音冷漠的问道:“所以龚先生今天是带着新欢找我谈离婚协议的吗?”
新欢和旧爱,没有离婚身边却出现了一个大肚婆,没有好聚好散偏偏还跑来质问自己的妻子为什么陪别的男人吃饭,好不顾场合的无理取闹……
这样的男人在围观群众眼睛里就已经被打上了“渣”的烙印了。
龚辉听见金茗说的话,不但无力反驳,更是恼羞成怒:“好,很好,那你就是承认自己不要脸,没有离婚就跑出来勾搭男人了?你就那么饥不择食,找了那么两只弱鸡?”
“我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和你有关系吗龚辉?”以前金茗和龚辉说话从来不敢用特别大的声音,因为她觉得那样会显得自己有点点的像无理取闹,生怕自己惹到龚辉不开心,可现在呢?龚辉已经变了,她也是再不想做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金茗,就像童佳期说的那样,以前她为了龚辉活着,以后她就为了自己活着。
有关系吗?
答案是必然的。
是他先去找了于静,是他想要离婚的,现在他执着于这个问题,就像是放不下的,被人抛弃的那个是他龚辉一样。
想到这里龚辉就松开了钳制着别人的手,宋先生揉着手腕,不悦说道:“男人好色我能理解,可是纯欣赏和做了对不起老婆的事就有很大的区别。婚姻出了问题,不去找自己的原因跑来指责自己的老婆,我倒是觉得这位先生真是个真男人,有种的很。有了新欢和孩子还跑来找自己老婆的麻烦,这位……龚先生是吧?你算是给我上了一课。”
本来于静是不想过来的,可见到那么多人指着龚辉的鼻子阴阳怪气的说话,每句话又不停地说自己是个“三”,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姘头就是姘头,一个卖一个嫖,还偏偏那么不要脸的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来指责别人,你们配吗?”于静原本就喜欢卖弄文字,这会儿看见对方骂人都不愿意说脏字,就更是知道对方是些什么人物了,所以骂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反正那些人骂不过她:“童佳期,金茗,你们两个也真是好姐妹。这种出来卖的事儿都能拉帮结伙的招摇过市,我真替那姓肖的还有龚辉感到不值得,你们这样的女人,除了长得好运气好,还有什么?”
“哎呦,我说这是谁呢,于静啊!”童佳期呵呵一笑,用一种暧昧的语调说道:“怎么,你又不文艺了?骂起人来那么难听,要不是看你这身万年不变的打扮,我还是真想不得出现在说话的胖女人是你呢。”她这一句话,点出于静以前是装文艺绿茶婊,更点出现在她怀了孩子,身体发肤到丑不可言,加上她粗俗的言语,简直就可以用市井泼妇来形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