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期在拜访国高正阳之后,便和肖宸一起踏上了归国的飞机,不同于他们夫妻两个的欢笑和轻松,大洋彼岸,正有人欢喜有人愁。
金茗狠狠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手机,整张脸白的毫无血色,浑身颤抖,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
刚刚她接到自己的大学室友于静的电话,对方的话语间满是浓浓的炫耀和幸福,兴高采烈的告诉她自己怀孕了让金茗收拾东西滚出龚辉的家,因为这个孩子是龚辉的。
“金茗,龚辉已经不爱你了,你就算留下来又能怎么样?不如你早点和他离婚,我会让龚辉多给你几个钱做赡养费的。”于静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好像她才是正牌的龚太太,而她金茗不过是龚辉养的一个一无是处的小妾。
金茗被气得浑身发抖,现在的小三都是这么嚣张的吗?她来找自己的事龚辉知道吗?亦或者她这一通电话根本就是在龚辉默许的情况下打过来的,也许那个久久没见人影的男人就再她身边。
想到那副画面,金茗的指甲差点就掐进了掌心中,放出自己的血,以免那股从疼痛的心口涌出来血冲到了脑子里,让她的神经立刻绷掉。
是,她早就猜到了龚辉和于静两个人可能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可她和龚辉两个人刚刚结婚没有多久,他们两个之间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金茗不愿意猜想龚辉背叛了他们两个的感情,背叛了这个家。她始终相信在他们两个的感情遭到那么严重打击的时候龚辉都毅然的和自己结婚了,那就肯定不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和自己分手,与自己离婚。
可她万万没想到,原来人真的可以踏入同一条河流,一个男人真的会犯同样不该犯的错误,而且不止一次。
她竟然傻傻的认为龚辉心里还是爱她的,这段时间还在一直等着他回头。可她等来的是什么?是于静高高在上的示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那份好像施舍一样的婚姻。
想起于静在电话里说的话,金茗强撑着站起来换衣服,既然于静想要见她那就见吧,她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与人见面。反正于静才是那个应该受到舆论谴责的第三者,她为什么要躲着于静避而不见?
金茗的动静引来了龚辉妈妈的注意,她皱着眉头,朝着金茗不悦说道:“成天挺个大肚子到处跑,你是不怕死啊还是想让龚辉没了儿子?你天天不是出去闲逛就是买东西糟蹋钱,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只需要舒舒服服的等别人赚钞票给你花就行了?”
“妈,我现在没精力和您说这些。您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面对这个家,金茗觉得有些累了。
明明刚刚结婚的时候,她还憧憬着和龚辉一起慢慢添置家具,将儿童房装修出来,刷上漂亮的蓝色墙漆,用木制的家具,再添置一个小床给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可几个月过去了,他们不仅没有急需装饰他们的房子,也没有为迎接他们的孩子而准备柔软的布艺和物件,起先他说自己忙,没有功夫去处理这些不着急的事儿。可现在呢?他的心不在这里,与她不同。
难得金茗顶嘴,龚辉妈妈眉毛一挑,作势就要开腔骂人了:“呵,你现在的牌子大的不得了啊,我跟你说话都要看你心情了?金茗,你要知道现在是我儿子在外面努力工作努力赚钱才会有你现在的好日子过,才能让你像个少奶奶一样过得那么舒坦。做人要有良心,你晓得吧?”
“哈,良心……”金茗低着头,嘲讽的笑了起来:“您说什么叫良心?我把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年华都用在陪你儿子创业吃苦上,现在他功成名就了就想把我踹开,派你来监视我欺负我,这就是你们的良心?妈,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我是个人!”
“你……你要反了你?竟然那么跟我说话!”龚辉妈妈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嗓门却很大,吵起架来难逢敌手。平时金茗就乖得像个小白兔,龚辉妈就更有发挥余热的地方了。
金茗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勾勾嘴角,摔门而出。
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没有恭敬有加的对龚辉妈说话,以前无论自己多生气,都要逼着自己和颜悦色的与她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