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后面的人总算看清秧苗的真面目,整个一血人,两眼冷冷扫视来人,右手的刀片子上被浓稠的血液糊成一把红色的血刀,血还在不断一滴一滴往下掉。
有些人受不了这样血腥的阵势,偏到一旁就哇哇吐起来,差点连胆囊都吐出来了。有的干脆扔下西瓜刀哇啦哇啦朝后面跑了,也不管什么大哥了,什么命令了。
就算站在那里的四五个人,也是汗毛倒竖,腿肚子打颤,手发软。
这些人算是比较清醒的,这是进也是死,退的话,老黑子也不会给他们好下场的。
“怎么,还想来枉送性命吗?你们不分是非黑白,真是可惜你们父母生养你们一场。还不TMD给我滚——”秧苗最后这一句用上了稍许真元力,一时间震的屋翎子簌簌的响,震慑了当场所有人。
三方人马自动停下手,各自站到一边,呆呆看着秧苗。
现场说不出的诡异,每个人脸上都布满惶恐,那是真正的从灵魂深处感到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谁?”老黑子受不了了。
“我就是我,你们都给我记着,我是张秧苗。”
秧苗倏地转身又跳到木箱子上,朝下面的人大声喊道“去年过年的时候,我朋友被一个你们所谓的兄弟和他的手下差点折磨死,还好我赶到及时救了下来,一怒之下杀了他和侮辱我朋友的人。现在你们为了所谓的报仇,居然再次将我朋友挟持来这里。”
“如果你们再继续冥顽不灵的话,我不介意杀人,在我眼里不过捏死一只蚂蚁样。”现在秧苗有种说不出的阴冷。虽然不过十多岁的女娃,声音也清亮的很,但是谁都不会怀疑她说的话。因为刚才三四个呼吸间就有几个青壮小伙子死在她的刀下了。
这娘们简直太TMD变态了,原本以为两家人联合起来将本县的地下势力从新洗牌,却没想到冒出一个异类,差点被人家给洗牌了。
这时,黄爷一边人马自动站到秧苗方向,与老黑子和莫爷两方对侍。
秧苗跳下箱子,来到黄爷面前,恭敬抱拳施礼“多谢黄爷仗义相助,秧苗万分感谢。刚才老黑子一心想将我姐妹俩杀死,所以这次是无论如何也饶他不得。至于其他的事情,黄爷但有所吩咐,秧苗尽将照做。”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样就直接判了老黑子的死刑。刚才还嚣张的不可一世,现在见秧苗居然也一心想将他除之而后快,心里顿时凉了一大半。再也顾不得什么老大风度了,转身就朝后面跑去。
秧苗说这话的时候就注意到老黑子了,当下不慌不忙从腿肚子上抽出小刀,唰地一下扔过去。老黑子以为跑到箱子后面便安全了,还没有揣上一口气,就觉得从背后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一柄血淋淋的小刀穿过自己的身体,势头不减插到对面的木箱子上。
老黑子身手朝胸口一摸,血啊,是自己的血么?曾几何时,欣赏别人的痛苦,看着别人溅射的血液而兴奋不已,为什么看见自己血的时候,感觉是那么不好。
秧苗这一手更加加深了众人的恐惧,一把小刀居然一扔就穿透了几层木箱啊,刚才还想逃的人吓得站立不稳一趔趄坐了下去。
黄爷感叹自己选对了阵营,如果……他根本不敢想下去。但是这对他来说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老黑子已死,其手下群龙无首,现在也只有等着被人处置发落的分。
现在就剩下莫爷了,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现在也焉了下来。但是他的脑袋非常灵活,知道秧苗的态度现在最关键,更重要的是,他看出来秧苗并不是黄爷是人。
“张大妹子,我们和你素无恩怨,今天不过是恰巧碰到你们的事情,本是无心。希望能放我们一马,今后大家都好相见。”
“这是你和黄爷的事情,与我倒没什么恩怨,不过我欠黄爷一个人情,若是你们争斗起来,让我袖手旁观,恐怕有些说不过去,你说是吧莫爷。”
既然已经趟上这混水了,不如就来个天翻地覆又如何?(秧苗伸出干瘦的小手,眼巴巴说道:亲们,求收藏,求推荐,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