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边离的那么远,而且妈妈有弟弟基本上是不会到老屋里来的。
秧苗这下点亮煤油灯,把从外婆家带回来的书拿出来仔细看起来。
当终于弄明白了丹田分为上中下,所谓的大周天与小周天的区别和经过的穴位与人体对应的位置,以及怎样意沉丹田这些必要环节弄清楚后,秧苗再来看那张修仙图谱时,就变得轻松多了。
双腿盘坐,意沉丹田,秧苗很快便掌握了初步的要领。
秧苗按照图纸上说的方法,一连坐了几个晚上都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要说变化的话也是有的,刚开始的时候秧苗坐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受不了,小孩子虽然筋骨柔韧性好些,但是也会腿麻的,而且第二天脊背酸痛的很。
第二天是这样,第三天是这样。
到第四天的时候,秧苗居然一下坐了一个半小时,再伸个懒腰,腿脚从麻木的状态恢复过来的时候,突然觉得那种感觉好舒服,连灵魂都跟着颤抖的感觉。身体也从来没有过的舒畅,而且晚上睡觉睡的格外的香甜。第二天早上起床精神头特别好。
在半个月后的一天,秧苗一次坐了两个半小时,本来已经没有感觉完全麻木的腿,感觉到突然有一股热流从骨髓贯通,双腿麻木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快感。
秧苗就这样每天晚上坚持打坐,从最开始的一个小时,到到后来坐个三四个小时不成问题。晚上睡觉也是只要两个小时的样子就当平时睡了七八个小时一样。
这样子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年的冬天。
虽然也感觉到了小腹有《道藏》上面说的温热感,但是却一点没有什么所谓的气感,自然也就不能按照仙法图谱上说的以身体为炉炼化了。
现在张志宏已经快两岁了,秧苗也五岁多了,虽然也是黑瘦黑瘦的,但是个子长高了不少,比同龄人劲都大。
秧苗的任务不仅是照顾弟弟,还兼顾着煮饭喂猪一些家务活。
家务活秧苗不在话下,很轻松就搞定。最难搞定的是弟弟,这小娃子人小鬼大,知道有大人撑腰,点都没有把她这个姐姐放眼里。稍不顺意就哇哇大哭,跑去跟妈妈告状,而且一告一个准,几乎每次秧苗身上都得添几条印痕。
不是秧苗不想辩解,不是秧苗看见妈妈拿这竹片来不想跑,只是妈妈根本就不听她的辩解,而且于情于理她也不能跑。
因为那是她妈妈,有生养她的天恩在里面,而且打她也是因为没有把弟弟带好。
在村头村尾的哪个姐姐没有把弟弟带好没被挨过打的,秧苗隔三岔五都会听见下沟有娃子遭父母打的,所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秧苗感觉到,随着弟弟的渐渐长大,妈妈落在她身上的棍子似乎也越来越粗,力道也越来越重。
但是都不能跑,一跑就输了情理二字了。秧苗从小就听《二十四孝》,“瞒了爹娘天不肯,瞒了师傅法不灵。”
其实秧苗打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弟弟的,很简单,因为那是自己的弟弟。血浓于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志宏会跑了就到处跑去玩,生产队上的好多小娃娃都比志宏大,秧苗怕他吃亏,随时都护在身边。志宏也习惯了这种理所当然的保护,以为其他的娃娃也会对他百依百顺的,而其他小娃娃自然不买账,要打他,但是又非常忌惮秧苗。
秧苗的凶名在本村都算是小有名气的,都知道秧苗蛮劲大的很,而且发起泼来谁也不认。
记得一次下沟的一个叫黑娃子的不晓得,去惹了她弟弟,秧苗一下冲上去把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黑娃子推倒在地上,然后骑在对方身上又抓又挠。几个小娃子拉都拉不开,到黑娃子的妈出来了,秧苗一溜拉着弟弟跑了。黑娃子的妈妈撵了一截路,叉着腰骂了半天,什么“小娼妇烂婆娘”之类的,那样难听捡哪样骂,没有最难听只有更难听。后来秧苗看见黑娃子恶狠狠道“再敢惹我弟弟,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妈都认不出来。”
所以现在村里小娃子只要看见有她跟在弟弟身边,尽管对张志宏嚣张不讲理非常不爽,也不会上去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