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卓点着头应道:“我知道,他们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的,怨不得人。自今天之后,巴盟的名声算是毁在你的手里,相信他们接下来所要遭受的痛苦比杀了他们更凄惨,所以我希望阁下能放他们一马。”
弱肉强食,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天条。
今天巴盟损失的不仅是四大领,还有他们好不
立起来的名声。落井下石还之余还能得到平时所没这样的机会,相信四川那些世族大家、各大门派,甚至外族外地的势力都不会放过的。
这样的话,四川必定有一场腥风血雨。
项东海笑着摇头,说:“是范大当家太过天真了呢,还是你觉得我比较蠢呢?既然你都出手了,自然会竭力协助巴盟渡过这一劫,以求四川的安稳,甚至那个‘武林判官’解晖也会为了四川的安定而出手拉巴盟一把。我如果放过这四条臭虫,那岂不是在放虎归山?”
“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以后巴盟再继续挑衅阁下,那时,不用阁下出手,我们独尊堡就会全力将其绞杀。”
一个身着青衣,外罩风氅的中年人替范卓接下此话。
此人额高鼻挺,:色黜黑,神情倔傲冷漠,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震八方的霸道气势,虽稍逊宋缺那种睥睨天下、大地任我纵横的气慨,仍可令任何人见而起敬,印象深刻。身上没佩任何兵器,不过谁也敢怀他具有凌厉的杀伤力。
放眼整个四川,能说出这的话的人,除了“武林判官”解晖还能有谁。
范卓一看到晖,眼神不禁流露出一个轻松、解脱之意。不过范卓毕竟是接近宗师级别的大高手,马上附和起来:“我们川帮也是如此。如果以后巴盟再有对项先生不敬之处,那就是与我们川帮为敌。”
四川两大势力的老大都这样说如果项东海再一味逞强下去,那就是与整个四川武林为敌。
项东海还不至于愚蠢这个地步吧。
于,项东海点着头道:“既然独尊堡和川帮都立下如此誓言,那么项某人就将今天的事情揭过不提。不过……”
项东海个“不过”可是把所有的人,特别是巴盟的人的心提到了胸口。
顿了一下,项东海继续说道:“不过以后我与巴盟是敌非友,若是以后有什么利益冲突的话,那就休怪我不把你们当人看了……”
鄙视!的鄙视!这绝对是巴盟成立以后所遭受的第一个耻辱,甚至连出面保他们的独尊堡和川帮也是面上不好过。
但心里不爽又能怎么样呢?
自己先去触犯人家,现在人家刮你一巴掌再是合理不过。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拳头大就是老大,要怨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而此时,项东海早已逾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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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项东海也想不到那个川南赌坊的大老板霍青桥会那么的大胆,公然破坏散花楼的规矩,但是祝玉妍的表态,马上让项东海知道了这一切的关键:
霍青桥是阴癸派的人。
一个在成都不仅弄臭名昭著的赌博行业,更是涉及了非人道的妓院生意,而且还能迫使四川三大势力和各大家族承认他们的存在,这可不是区区的霍青桥所能办到的。
若是其中没有一点猫腻,打死项东海也不相信。
而阴癸派这一次的表现就足够说明一切。只不过这一次是以牺牲霍青桥这枚重要棋子为代价,来换取一个达成共识的机会。
而此时,项东海在的引导之下,来到了一个环境幽雅的青楼雅座。很不巧的是,这座规模不小、格调特殊的青楼原本是属于霍青桥的产业。
项东海也不挑剔,自己选了一个地方就地而坐:“我家的小,你从散花楼一直将我诱骗到这里,总不会是想见我一面而已吧?”
项东海感受到灼热的眼神,多少有点不自在。
假装严肃地问道:“虽然我不能理解师尊为什么要牺牲霍青桥这枚重要的棋子,但我相信师尊是不会无的放失。好了,你那天跟所说的条件,现在还能成立不?”
“邪帝舍利?”
项东海可不会天真的想到那个类似于调戏的交易,马上正色起来。
认真地点下头来,大声回道:“没错,正是我们的圣门至宝。之前我们圣门的人都不相信你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与我们联手,但以你与徐子陵的感情,再加上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们倒是相信了你的诚心。”
项东海毕竟不是魔门里那些心里扭曲的人,很难想象他们的判断标准是什么。这个道理就好象正常之人不能理解天才、或者疯子的思想。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于是,项东海就直问道:“你们是想拿阴癸派的绝学《天魔功》来交换呢?还是石之轩的心血结晶《不死法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