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效果,但要把这些士气低迷的卫所官军变成善战之军,却非一朝一夕便能完成。你之前说要做的药怎么样了?可有一点头绪?”
夏清语苦笑道:“我其实不会做药,不过是把我知道的方子和阿丑说一说,他倒是擅长这方面的。磺胺药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但是输液的中药已经研究出来,只是还没有合适的机会给人试用罢了。另外,白药我也有了进展,大概年后便可做成,到时候经过试验,备案后就可以给官兵们预备上了。”
陆云逍点头道:“这倒是个好消息。你刚才说什么输液的中药研究出来,没人试用是吗?没关系,这个我来想办法。你就安心做你的药,将来哪怕能多救一两个水军战士,你都是大功臣。”
“别动不动就拿功臣这样的称呼来刺激我,你就是不这样说,我该尽力的地方,也绝不会推脱。”夏清语严肃的对陆云逍道,话音刚落,就见千金堂的棉门帘被掀开,唐逢春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他们两个便是一愣,接着上前向陆云逍轻施一礼,沉声道:“参见陆大人。”
“唐老不必多礼。”到底是甄姨娘的亲戚,陆云逍虽然看他不顺眼,却也不能在夏清语面前给他没脸,因还是客气了一句。却听夏清语道:“好了,事情也做完了,你也该回去了。”
陆云逍又看了唐逢春一眼,忽然冷冷道:“那个孙长生,你提防着些,别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就又犯了你那妇人之仁的毛病,免得将来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到时候我就算杀了他,终究也是于事无补了。”
这话明着是说给夏清语听,实际上却是敲打唐逢春,老狐狸哪能不知道?心中惊了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那孙长生的确是个不争气的,当日因为在我店里手脚不干净,被我撵了出去,谁知转头就投奔了杏林馆,夏娘子倒当真要小心他一些。”
夏清语只当他在放屁,略微敷衍了一句便转身进门去了。这里陆云逍想起甄姨娘和自己说的话,只说过年时怕府里冷清,而表叔又是孤身一人在杭州,所以过年时想请他过去聚一聚,在府里住几天。他想现在就把这话和唐逢春说了,不过想起这老家伙做出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心中又有些腻烦,于是便只淡淡说了句:“若是过年空闲的话,不妨来家里坐坐,杏媛也很惦记你。”
虽然小侯爷的语气淡的就像白开水,却仍让唐逢春受宠若惊,连忙笑道:“好,到时候我一定过去叨扰大人和侄女儿。”
陆云逍点点头,转身离去。这里唐逢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口,又嘿嘿傻笑了一会儿,这才也往街口去,四下里张望着,直等了许久,方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接着从车上下来两个背着药箱的人。
唐逢春连忙迎上去,冲两人抱拳笑道:“周兄,孔兄,当年一别,如今已有数载,幸而二位风采依旧,可见这江湖风霜,也是挑着人欺负的。”
那被称作孔兄的人便哈哈一笑,另一个则黯然道:“唐兄休要拿我取笑。我被那泼妇所害,如今已经不在太医院供职了,哪里还能称得上什么风采依旧?”
若是夏清语在这里,必要吃一惊,这说话的人竟然是当日在防治疫情中疯狂打压她的周陵。原来他自从被陆云逍打了个半死后,回太医院也被众人暗地里嘲笑,周陵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收敛了一贯骄傲,暗自发誓将来要东山再起。
哪里想到皇帝听信了陆云逍的“谗言”,一道旨意就将他贬为庶民,如今在各地漂泊了数月,后来在师兄孔方这里小住,恰好就接到了唐逢春请他们去杭州经营医馆的信件。
这孔方在山东一带也是名医,犹擅外科,虽然不敢动什么开膛破肚的手术,但寻常外伤之类却是难不倒他,曾因为治愈了山东总督后背上的大痈而闻名天下,那大痈当日没人敢碰,就是被他切除的。唐逢春感到夏清语是个劲敌,但自己却不是十分擅长外科,于是想了多日,方下决心高价请孔方前来坐镇千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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