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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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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朱高煦磨牙,到底没敢和老爹顶嘴。

老朱家的孩子都早慧,朱瞻壑也不例外。知道自己八成被取笑了,没哭,抓着汉王的手,“儿,见过父王。”

不等朱高煦反应过来,朱高燧把侄子抱起来,拿出一柄镶嵌着宝石,没开刃的小匕首,“给,大食人的东西,拿着玩。”

徐皇后见状,忙让宫人把朱瞻壑抱过去,拍拍朱瞻壑的衣摆,对两个儿子道:“偏殿有热水,先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朱高煦和朱高燧同时无语,他们是被母后嫌弃了吗?

果然三头身才是争宠第一大杀器!

在汉王和赵王被引到偏殿前,朱瞻基上前向两人行礼问好。

“侄子见过两位王叔。”

“世子长个了。”

朱高燧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巧的手弩,柳木制的弩身,刷了一层黑漆,牛筋的弦,不到成--人巴掌大小,一看就是给孩子的玩具。只是比起真正的玩具,多了几分杀伤力。

朱瞻基接过手弩,道:“谢王叔。”

只有弓弩没有弩箭,并非忘记,而是刻意为之。

朱高燧再混不吝,该注意的地方也不会疏忽。带着这个玩具弩进宫没关系,弩箭却绝不能带。否则,老爹不-抽-他,御史言官也不会放过他。

“等着你能拉开一石弓,王叔再送你个好的。”

朱高燧给了礼物,朱高煦也不能当没看见。他在宣府屯田,习惯了布衣粗粮,丝绢极少上身,除了腰牌,玉佩都极少挂。加上连日赶路,身上没带多少能给孩子玩的,好在荷包里还有两块刻着五谷丰登图样的玉牌,拿出来,一块给了朱瞻基,另一块给了朱瞻壑。

“这是王叔在北边得的,玉不算顶好,寓意却是不错。”

“谢王叔。”

朱瞻基收下玉牌,郑重行礼。比起手-弩,明显更喜欢这个玉牌。

朱高燧撇嘴,看向抱着匕首不放,却不怎么得意玉牌的朱瞻壑,顿时眉开眼笑。

瞧瞧,还是侄子识货!

看到两个儿子的举动,永乐帝笑着颔首。想起远行西南的朱高炽,心头又是一沉。

两人被带往偏殿,徐皇后抱着朱瞻壑,开口问道:“陛下,臣妾想着,高煦高燧一路风尘,疲累得很。今夜就不必劳动,明日再设家宴。”

“好。”朱棣点头,“皇后安排即可。但不可过于-操-劳,不然的话,朕抽他们鞭子!”

徐皇后轻笑,道:“臣妾遵旨。”

在偏殿中沐浴更衣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同时后背一冷,奇怪了,莫非老爹还在惦记收拾他们一顿?

当夜,朱高煦和朱高燧留宿宫中。

翌日,群臣皆知两位皇子抵京的消息。

应天府尹满脸喜色,拎着公服下摆一路小跑。

天子在宫中设宴,京中五品以上皆要出席,兴宁伯自然不能例外。

只要兴宁伯出了应天府衙,立刻下令关上大门,再不放他进来。纵使再有当街行凶,扰-乱-社-会-治-安一类的案件发生,直接交给五城兵马司,要么就是刑部大理寺,再不济还有专门管理勋贵的部门,打死他也不沾手了。

自从兴宁伯赖在应天府衙不走,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也开始在衙门里常驻。

知道的内情的,晓得是因兴宁伯之故。

不知内情的,八成会以为应天府内部发生了极其严重的违-法-乱-纪事件,才劳动锦衣卫日-日出动。

锦衣卫对寺庙采取的一些行动,同兴宁伯也有莫大关系。府尹很担心,万一哪天被百余光头找上门来,该如何应对?

思及近日种种,衙门上下无不心惊胆战,寝食难安。长此以往,抗压能力再强也会神经衰弱,一个想不开,自挂东南枝都有可能。

好在汉王和赵王回京,天子于宫中设宴,将这尊瘟神请走的机会终于来了!

府尹兴冲冲赶来,途中遇上府丞,又遇到了治中。

不用明讲,心思都一样,送兴宁伯出门!

自应天府创立至今,这般奇葩的“犯罪嫌疑人”还是第一次出现,也希望是最后一次。否则,当真会减寿!

孟清和正打包行李,见到府尹等人,眼珠子一转,笑道:“诸位莫非是来挽留本官?既如此,宫宴之后,本官再回来就是。”

说着,打好包的行李又放了回去。

府尹等人嘴里发苦,他们可以对天发誓,压根没想留人!

“伯爷,前事已毕,世人皆知伯爷清白,实不必继续留在府衙。且府衙简陋,伯爷千金之体,不宜长居于此。”

总之,案子结了,不能再赖着不走!

应天府衙年久失修,简陋无比。墙壁透风,屋顶漏水,对着围墙踹一角,屋脊都要抖三抖。坐在大堂里,拍惊堂木之前,必须先确定屋顶不会掉瓦。否则,案子没断,堂官会先工伤。

安全第一,生命第一!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为了伯爷自身安全着想,还是快点走,最好不要再来了。

府尹等人超常发挥,第一次将孟清和说得哑口无言。

抬头望天,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几位嘴里的是应天府衙?当真不是某处-待-拆的危-房?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他的确还需要再加强!

最终,兴宁伯被礼送出应天府衙。

自府尹府丞,治中通判,推官经历,到曾被孟清和挟-持的衙役,集体列队为他送行。只差挥舞着手绢高喊几声:“热烈欢送,千万别再回来了!”

走出府衙,刚过长街,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让开一侧,一队锦衣卫正飞驰而来。

定睛看过去,不见杨铎,倒是见着了一身飞鱼服,幞头镶银边的纪纲。

比起初见,纪纲变化不小。手按长刀,腰肢挺拔,不再像个读书人,更像个军户出身的武将。

见到孟清和,纪纲立刻拉住马缰,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见过伯爷。”

孟清和笑着还礼,“还没恭喜纪同知高升。”

“不敢,在伯爷跟前,哪敢言高升。”纪纲道,“近日里天气不太好,怕是会起大风,伯爷不同我等粗人,出入还要当心些。”

“多谢纪同知提醒。”

“不敢,下官还有要务,先行一步。”

纪纲抱拳,跃身上马,一拽马缰,十余名锦衣卫策马向东疾驰而去。

孟清和回到伯府,当即有家人来报,这几日,一直有生面孔在府外转悠。

“刘百户抓了人,查明是礼科的一个小吏。问他缘由,只说有重要事情告知伯爷。”

“要事?”孟清和一边整理衣袖,一边问道,“确定是礼科的?”

“是。”刘百户应声道,“据他所言,此事同汉王赵王有关。”

“哦?”

孟清和挑眉,刘百户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据该名小吏所言,礼科似对平王就藩西南一事抱不平,还言及立皇太子……”

刘百户的声音越来越低,孟清和的心却越跳越快。

是真有人给他传信,还是又一个圈套?

“那名小吏现在哪里?”

“卑下已放他离开。伯爷放心,有人盯着。”

孟清和沉吟半晌,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回伯爷,除了卑下,不过五人。”

“好。让人继续跟着那个小吏,一切,等我从宫中回来后再说。”

不管是圈套也好,什么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真闹起来,说不准,能得来意想不到的结果。</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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