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向盈盈,不是我怕她,现在我已经不需要怕她,哪怕是向家的任何人,都不足以让我畏惧,就算向望天也是一样,向家在留香郡是吊炸天的存在,可许郡守的一句话,却让我觉得向家其实也不过如此,不值一提。
世镇江原,代代为王!
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我现在还没揭开这个谜底,但我相信,能让许郡守都这么畏惧的老人绝不是那么简单,而且我的那种预感很强烈,他和我有很深联系,说不定还是血缘关系,也许他是我的爷爷也不一定,若真是如此,那留香郡的任何家族又有什么值得惧怕的?
只是我不想理睬她,明白她的心情,她是在维护二公子,我何尝不希望二公子好,他毕竟是我唯一拜过把子的大哥。
但事实往往事与愿违,就如今晚的意外。
意外之所以是意外,那就是出乎人的意料。
原本我是打算在帮二公子夺下龙头宝座之后,再告诉他这个秘密,那时可能会更好一点,可今晚看到他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
说出来是好是坏,现在还很难说,他能不能面对也很难说,也许最后证实一切只是猜测,事实上二公子是向望天亲生的,那么一切皆大欢喜,如果证明二公子不是向望天亲生的,那么我亲手揭开这个秘密,和向望天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再加上我必杀向镇东,向家和我将会正式决裂,成为势不两立的对手。
一场空前的大战在等着我。
回到住处,看到这套房子,我想到二公子,心里更是难受,我的车子,我住的房子,都是二公子送的,我现在越混越好,而他却陷入泥沼,极有可能永远无法自拔。
忽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的疲惫,而是心灵上的。
我澡也不想洗,脸也不想洗,手也不想洗,回到卧室,衣服也懒得脱,上了床,拉过被子,只想蒙头大睡,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管。
我也想安静一下,虽然需要面对残酷的事实的是二公子,可我心里也像是受到了致命的打击一般。
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我这一觉竟是睡了足足一天,翻身下了床,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来,当即出了卧室,打算找点吃的,谢七在客厅,看我出来,便说道:“羽哥,你终于醒了,我叫过你好几次,你都没回应,所以没叫醒你。”
我点了点头,说:“谢七,有没有什么吃的啊。”
谢七说:“有,我怕你醒来肚子饿,所以叫了东西,放在微波炉里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我说:“那麻烦你了。”
谢七说:“羽哥,你和我还客气什么?”
谢七随后去给我热了食物,我去洗了脸刷了牙,换了一身衣服,随后就一边吃东西,一边问谢七:“谢七,外面怎么样,今天有没有什么消息?”
谢七说:“羽哥指的是哪方面?”
我说:“先跟我说二公子吧。”
谢七皱眉说:“你走后二公子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精神状态极度低迷,江泽天还问我,你到底跟二公子说了什么,让二公子受到这么大的打击?”
我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等二公子想通了,也许他会自己说出来。”
谢七说:“他什么时候会想通?”
我苦笑一声,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关键在他自己。”
这个事实的残酷,换做是我也肯定接受不了,二公子要做出决定没那么快,最少也得好几天。
也许他决定面对的时候,我也将面临一个极大的关卡,和东青的关系,和向望天的关系,和向家的关系都将遭受前所未有的严峻挑战。
但不管如何,向镇东我必杀。
在这个世上,除了我的父母,没有人能比得上智哥在我心里的地位,哪怕是二公子也比不了,我和智哥没有结拜,但却胜过拜把子的兄弟,甚至亲兄弟也没有我们的感情深。
这个仇我一直憋在心里,如果不报,我陈小羽誓不为人!
谢七说:“希望二公子能够早点想通吧。”
我说:“小辉有没有打电话来。”
谢七说:“他打电话应该是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