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边摘口罩,一边走出手术室的门,后面是一群护士,还有推着的行动担架。
我们看到医生出来,不约而同的围拢上去,七嘴八舌地问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看了看我们,脸上露出一副沉重的表情,叹了一声气,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这句话无疑就是死刑宣告,将我们的所有希望活生生摧毁。
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地着想,比被杜飞的脚踹在头上所带来的震撼更加强烈。
我难以接受这个结果,智哥竟然就这么去了?他还和我约好了,出院后打一场台球呢,我还想继续跟着他,一直混下去啊。
旁边的江琳一下子软倒下去,我急忙将江琳扶住,但江琳已经承受不了打击晕了。
小辉也跟智哥很多年,当场叫道:“医生,你说什么?尽力了是什么意思?”
医生说:“多处要害受伤,再加上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尽了全力,可还是……”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海冲了上来,指着医生就要动手。
医生咬了咬牙,说:“你们就算打死我也是一样,病人的情况你们应该了解,我们也只能尽我们的全力,能不能有奇迹谁也不敢保证。在手术前我就已经说明,并且家属也签了字。抱歉。”医生最后说了一声抱歉,往前面走去。
小海想打人,被虎哥喝止。
虎哥说:“怪不得医生,怪只怪对小智下手的人太狠。”
护士们推着行动担架出来,白色的被单遮盖住了智哥的身体。
我看着担架上的智哥的尸体,整个人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一点也不真实。
昨天晚上,我还陪他到十二点,几个小时,他竟然就走了?
之前王卜生被杀,我也看到了,但和王卜生的感情跟智哥没法比,心情自然也是天差地别。
我将江琳交给谢七看着,靠近担架,伸出手,手都开始发抖,掀开白色的被单,一眼就看到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智哥挨了好多刀,胸口的伤口虽然已经经过处理,可还是一样让人心惊胆战,仿佛智哥被捅的时候的画面就呈现在眼前。
光是胸口就有五六刀,足以见得对方之残暴,摆明了就是要智哥的命。
脸上好几刀,面容模糊,腿上、手上都各挨了一刀,以我的经验来判断,这几刀挑断了智哥的手筋脚筋。
这些人还真是残忍啊,先挑断智哥的手筋脚筋,然后才将智哥捅死,是要智哥受尽折磨,痛苦而死。
我咬紧了牙关,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眼泪还是掉了下来,他是我智哥啊,不是别人。
不杀了这帮狗杂种,我陈小羽就枉为人!
我心中暗暗发誓,泪水却已经止不住地狂飙,就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止不住地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小羽。”
二公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虎哥说:“小羽,我知道你和小智感情不一般,可人已经死了,你也别太难过。”
我知道事实没法改变,可还是止不住难过,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把刀子插进了心脏,在里面搅一样。
不过我很快抹干了眼泪,回头对虎哥和二公子说:“虎哥,二公子,我没事。”
我告诉我真的没事,我不会这样被击倒,智哥的这一笔血仇,我一定要让向镇东血债血偿!
虎哥说:“你真的没事。”
我咬牙说:“虎哥,我只想找到丧坤,亲手将他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