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怀孕后,以往用不完的精力,再也没有了,走几步路就累的不行,没有办法坚持站着或者行走,总想睡或者窝在沙发上,而且好像怎么都睡不够。
每天萎靡不振,凌二和她说,这是正常现象,她不怎么相信,总认为自己哪里出问题了。
还害得凌二特意带她跑了好几家医院,每个医生都告诉她,她很正常,她才放下心来。
“那就去睡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毛病。”老太太对闺女的表现很不满意,“我怀你这会,还在地里玉米地里锄草呢。”
“那我去睡了。”老娘说的越多,陈维维就越愧疚,老娘说的对,自己越来越矫情了。
她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是卧在边上,俯在她脑袋上的凌二,她没好气的道,“我脸上有什么啊,这么看?”
“你那么可爱,怎么看都看不够。”好话一箩筐,不管要钱不要钱,他凌老二都付得起。
媳妇开心最重要。
“你就会哄人。”结婚的日子不短了,她对凌二多少有了些了解,她听多了情话,但是又会有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呢?
“我实话实说也有错?”凌二那一脸迷茫的样子,很认真。
“不跟你说了。”她嗔怪道。
掉转头睡后,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又是一个寒冷的冬季,凌二不准她再到处走动,连春节都没有回老家,凌二特意接了她老子,包括自己家大姐一家子,老五、老四一起过了一个热闹的春节。
生产的日子越近,凌二居然提前半个月把她安排进了医院的产房。
所有人都说凌二小题大做,但是凌二依然我行我素。
每日的早上、中午、下午,扶着她楼上楼下的遛弯。
她既幸福,又有紧张,她害怕辜负凌二的期待。
她问过凌二很多次,是想要闺女还是儿子,凌二告诉她,闺女儿子都是一样。
凌二越是这么说,她心里越是没底。
她老娘跟她说,凌家这么大家业,怎么不想要个儿子?
她很认可老娘说的,很害怕看到凌家人脸上的失望。
毫无征兆的,羊水破了,她被推进了产房,她更加不安,她知道此刻病房的门口至少聚着三十多人,凌家的亲戚、朋友,甚至蒋玉斌、文生、梁成涛等人肯定也在这里。
凌二不知道她会有这么多想法,焦急的很,不时的下楼,一根烟接着一根烟。
晚饭,他没有吃的下去,只喝了两杯茶,然后继续等到午夜。
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声音的时候,心如刀绞。
直到那一声响亮的啼哭传来,无异于天籁。
“凌先生,恭喜你喜得贵子。”一个小护士第一个拉开门,向凌二道喜。
“辛苦,辛苦。”门没完全打开,凌二就冲了进去。
在一旁的文生把早就准备好了红包,从医生到护士,再到这一层楼的同样等待生产的家属挨个发,见者有份。
“谢谢。”护士高兴地接了,她们是合资医院,按理来说,同公立医院一样,不能收受红包,否则面临的是开除。
但是,在凌家媳妇未进产房之前,她们的领导早就叮嘱,凌家的红包必须接,不接就是扫人家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