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讪笑不说话。
凌二接着道,“你跟他们说,至此互不往来。”
他不会对任何人有愤怒,但是也不会轻易宽恕人。
他早就说过的。
王刚去把自行车买回来了,他在院子里试骑了一圈,没下车,挥挥手,自己骑出了院子。
顺着路口一直走,他不知道往哪里去。
秋风瑟瑟,屁股坐在座垫,一只脚能直接撑在地面上,他又长个了,他应该高兴地,可是没有高兴地起来。
揉揉酸涩的眼睛,干脆从自行车下来,坐在河边,望着缓缓的淠河水,一发呆就是整个下午。
他连中午饭都没有吃。
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小伙子背着一个编织袋沿着南边的河坡走过来,身量不大,敦实。
他看着凌二,凌二也看着他。
“小老弟,往汽车北站怎么去?”他向凌二打听路。
“你从哪里来啊。”凌二笑了,再三确认后,这确实是他年轻会的姐夫付宝路。
他感叹世界未免太小了点,居然能在这里遇到。
笑着,笑着,他皱起了眉头。
此刻的大姐夫,黝黑黝黑的一张脸上那两个疖子鼓的很大,长在两边,还非常对称,嘴巴边蓄着一点稀薄的胡子,更使得他老气,只有一对黑眼珠子,才能显示出一点机灵来。
单从外表来看,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结实。
这副模样,他大姐现在不一定看得上吧?
他大姐虽然是没怎么读过书的乡下的姑娘,可是审美观还是有的。
“没事,没事,我自己找。”付宝路以为凌二在犯难,不在意的摆摆手,要继续往前面走。
“等下,我知道路,我闲着也没事,我骑车送你吧。”凌二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笑着道,“有好几里地呢,走路累死了。”
“哎呀,不麻烦你,”付宝路道,“走走路挺好的。”
面对凌二这样一个陌生人突如其来的热情,他有点慌张。
天下哪里有这么好事?
“我也要顺路回家的。”凌二打量下他道,“你是在工地上做活啊?”
“没有,”付宝路道,“我在给人家砍麻呢,沤完了,这就回家了。”
“哦。”凌二心想难怪有股馊味。
本地有许多种黄麻的,杆子可以用来铺房顶,表皮在水里沤软然后晾晒,可用来做绳子。
“那我送你吧。”凌二不敢把他领回家,就他大姐夫这样的,还没长开呢,他大姐要是能看得上,才叫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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