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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征途万里会豪雄--第六卷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五百三十一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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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江石默不作声,李师雄心里也琢磨开了。众次出来帆算万”了眼界。虽说一路疾驰,累了个半死。但京外风物还是让他如痴如醉,到金州之前,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谋上一任外缺,当然了,这不光是因为醉心于山水,也是因为这几年京师政局动荡,让他有了退缩之意的缘故,尤其是当年他父亲就是因为掺和进了皇位争夺,这才失了踪迹。早年间,一家子的落魄模样让他可是尤为心悸的,虽说如今渐受重用,但他心底总难踏实。

再加上他到了这个位置,若不外放上几年,宦途之上也难有进展的。所以不管是为自己添些资历,还是躲开京师的是是非非,都促使他下了离京的决定的。

到得金州,则又是另外一番场面,大战迫在眉睫的紧张气氛逼的人好像喘不过气来,大冷的天气。民夫塞于道途,传令之人走马灯般在身边疾驰而过,间或一队队官兵在眼前匆匆来去,一切的一切都预示着这里将要发生一场惨烈的战事,让他热血沸腾之余却又有些毛骨悚然,想的更多的则是这里已经如此,那么汉水那边的蜀中又将是怎样一番情景?

由此联想到自己也算出身将门小时父亲一身戎装的威武样子犹然在目,而今自己却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当真愧对父亲为自己起的这个名字,就算官越做越大,比之父亲当年也不多让,但心底这点遗憾却又能骗得了谁?    不提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却说赵石逐字逐句的看过家书却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信里开头是老太太的一些叮嘱,无非是衣要穿暖,饭要吃饱的琐碎言语,显然是老太太口述,由陈惜身代笔的。

接着才是惜红有身孕的事情,这也是他看得最仔细的地方,不过可恨的是。显然陈惜身并没有以此为重的意思。对于出身大户人家的陈惜身来说也好理解,惜红说是侍妾,那不过是糊弄外人的,其实身份还是下人,一个庶出子哪里会看在他的眼中?所以也只是寥寥数笔带过。只说惜红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已请了大夫观瞧,一切安好 也就完了,赵石心里大骂见鬼

他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也只是这么几句。看不出花来。无奈之下。接着往下瞧,除了说家中诸人安好,叫他放心之外,朝堂之事却是一字未提,反说说起金州来了”丁咛的不过是让他着重交好两人,一个是前金州安抚使陈祖,另外一个自然是前金州通判种从端了。

信中更是直接言道,陈种二人,皆为老臣,虽有微瑕,然此非朝堂,更非党同伐异之时,大人骤升高位,抚有四州,不识属吏,不悉情弊,此二人多年宿将,文武并举,德望皆非常人能及,兼且履任金州多时,若能得此二人真心相助,当有事半功倍之效,望大人慎之。

赵石缓缓放下手中书信,心中烦闷稍解。初时手足无措的心绪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对于他来说,生男生女反而不是什么问题,只是实在没有为人父母的准备。所以一时有些慌乱罢了,其实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别说一介”就算养上十七八个儿女也没任何问题的,不过到底心中多了一份牵挂,只是他为官日久,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更不可能现在赶回长安,无奈之下,也只好将此事暂且放下,毕竟金州战事对于他来说,也可谓是生死存亡之战,容不得他有半点分神。

又和李师雄多聊了几句,却是绝口不提家中诸事,李师雄这里也是有皇差在身,不能在金州多呆。兴元府虽说是此行的第一站,却还得去其他地方传旨,丝毫耽搁不得。见赵石再无其他交代,也便出口请辞。

等到二人出了正堂的时候。阶下官佐却还在外面等着,这是题中应有之意。新官上任,他们又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为官,就算公务繁忙,此时也不容丝毫轻忽的,再者说了,战事在即,说不定新任上官要有什么措置,就会找到自己头上。正好在这里一起听了也就完了。

而那边厢,陈祖,种从端两人也已经等候多时,接下来便是一番客套,两人心思虽然复杂的可以。但却都是有城府之人,并不外露于人,按着烦矩,先是延请几位传旨钦差在金州暂住,也好让众人尽一尽地主之谊,但李师雄几人坚辞不受,并拿出皇命来做抵挡,众人也都明白,此乃非常之时,便也少了许多表面文章,多番客套下来,几个传旨钦差在众人恭送之下。翻身上马,旋即出了兴元府城,赶往他处去了。

回到安抚使衙门,在众人眼巴巴的目光中,赵石也没多做客套。立即将此处设为中军所在,当然了。不可能将原来的主人撵走,但他本人并未在金州任职,所以必须找这么个地方,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安抚使衙门更能体现他现在的权威呢?

不过他到底对在场众人不熟,心里又知道前些时吴氏谋乱一案让金州官吏胆战心惊,所以在声色俱厉的说了几句金州局势危殆之类的话之后,便又着实勉励了几句,又给众人画下几张大大的馅饼,便挥手让众人散去了,众官面面相觑,自不会为这小小的几句安慰之词所动。不过多数人心里到是放下了一块石头,毕竟这位有实无名的四州节度使大人不是那位种大人,对于吴氏一案未必会追根究底,到也算安心不少。在瞅着陈祖,和种从端两人皆不做声之下,众人则满怀心事的渐渐散了。

赵石唯独留下了陈祖和种从端两人,方才他独断专行,根本未给两人说话的机会,这让两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但位份已定,两人虽然心中腹诽。但也无可奈何,唯求这位年纪轻轻的大人别骤升高位,便得志猖狂,误了军国大事才好。

但赵石可不理会这些,当前有许多大事要做,政事上他没什么兴趣。但领兵之权却绝不会假手他人,虽说领有四州之地,但其他三州调拨兵卒都需时日,其实还得靠金州现有兵将来支撑战局,所以当务之急。却是先使金州迅速安定下来,才能安心将所有金州上下兵勇握在手中,按自己的布置来打这一仗,而现在,正是陈祖和种从端两人能出大力的时候。

等到几介。人坐定,赵石并不犹豫,事情在他心里已经想的不是一时半会了。所以开门见山便道,“如今蜀中战局相信两位大人比我清楚,此中轻重我这里也就不多说了,我等皆是为国效力,所以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两位大人不要计较,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赵石这里借助两位大人的地方还多着呢,呵呵。直说了吧,这第一件事,就是兴元知府空缺,两位大人都在金州任职多时,对于金州政务自非赵石可比,这人选上。两位大人可有合适的?不妨荐举一下。”

这话一说,陈祖,种从端两人眼睛都是一亮,两人现在最怕的就是赵石打的是大权独揽的主意,听这话一出口。两人就已明白,这是制府大人表明心迹的举动了,当然。也可能是这位心中真是没有合适的人选,谁知道呢,但总归有一个好的开头,不是吗?

种从端嘴唇动了一下,但还是强自忍住,金州知府这个空缺虽说是他弄出来的,但毕竟他是按察使,荐举人才却非他职责之内的事情了,到是陈祖,正是理所当然。

果然,陈祖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道:“别驾杜原深悉政务,有干才。当可胜任此职。”

赵石轻轻点只,“好,先让其暂摄知府之职,不过还得禀明朝廷。才可授其印信。”    轻飘飘的,一咋,新鲜的知府便出了炉,一个人情送出去了,接着赵石转首看向种从端,“种大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身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

种从端抚着花白的胡须笑了起来,这个时候再看不出人家的示好之意也就不用当这咋。官了不是。遂放下了之前的种种心思,还开了一句玩笑话出来,“大帅,金州旁的也许没有,但要说粮草嘛,却是不用愁的。大帅看这金州义仓两座,官仓十九,其中大仓八座小仓十一。嘿嘿,下官这回可是弄了个轻省差事,大帅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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