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几名御医背着药箱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李渊一愣,复又一脸怒容道:“谁让你们来的?”
“平阳?”李建成、李世民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
“什么平阳?”李渊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可待乔北溟三人合力的把平阳公主从麻袋里取出来时,不由得面色大变。
这不正是他那可怜的宝贝女儿平阳公主么?
李渊咆哮道:“乔爱卿,怎么回事?”
李建成、李世民也均神色不善的看着乔北溟,静候他的解释。
“陛下,先让御医看看公主有没有事。再容臣一一解释。”
“好!”李渊见平阳公主衣衫完整,而且一切都正常,也便松了口气,便召来宫女将平阳公主抱走,示意御医跟着就诊。
乔北溟绷紧的心弦终于得到了放松,他脚一软,整个人竟直接坐在了地上。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体内的力量早已空空荡荡,耗损的干干净净。
这也难怪,乔北溟撞了几十面墙,最后一路飞驰,事发地点到皇宫相隔的距离不下十里路,路上还要杀敌,伤口由于没有得到包扎,便随着他的剧烈运动一直流血至今。此时到达目的地,各种疲乏的感觉接踵而来,却是连一根指头也动不了了。
李氏父子动容不已,他们又如何不知乔北溟这是剧烈大战后脱力的表现?
乔北溟喘了几口气,拦住好心来扶的李氏兄弟,气喘如牛的说道:“陛下,这场骚乱与公主有关。突厥人动用了潜伏在长安城内的细作,企图把公主劫持到草原里去。”
当下将如何发现豪华马车的异常,如何追踪,如何通过对话猜出平阳公主等情况,极为简略的说了一遍。至于闻香识女人等特征却是加以掩饰。
等他说完了事情的经过,一个须发俱白的御医走出来向李渊行礼。
李渊先一步上前扶起他,急切道:“无须多礼,平阳怎样了?”
御医长吁了口气,道:“好险,公主殿下长久没有进食,仅靠药汤维系,身子虚弱至极,此次病发较之以前,严重百倍,一个不慎……还好,多亏这位将军送得及时,不然……现在公主殿下已经稳定下来了。请陛下放心。”
御医有两次欲说未说,但在场的哪个不是心思了得的人物,他那未说的两句话,想也想得出来。
李渊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多亏你了,朕作为一个父亲,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李渊热情的亲自扶起乔北溟,一脸的感激。
乔北溟摇头道:“陛下客气了,这是一个大唐人、一个男人都应该做的事情,臣只不过恰逢其会罢了。”
李渊龙心大悦,悠然道:“话虽如此,从公事上说,你破坏了突厥的一起阴谋,劳苦功高;从私里说,你救了朕的宝贝女儿。你倒是想的明白!但朕不是那种赏罚不明的昏君,有功不赏的事情朕做不出来!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朕统统满足你。”
“就请陛下找个御医,帮臣包扎一下伤口吧!”乔北溟感受到愈合的伤口经李渊这一拉,又开始流血了,他苦笑道:“再不包扎,臣就是有史以来最短命的左卫将军了。”
“将军负伤了?”李渊大吃一惊,连忙让御医帮忙。
待御医解开那衣染血的衣服,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一道盈尺的伤口从左肩划到了胸口,此时还不住的流血。
“父皇,乔将军这伤口是代平阳而受。”李世民从伤口上看出一些端倪,立马为乔北溟请功。
乔北溟苦笑道:“还是秦王殿下厉害,这也看得出来了。”
李世民道:“孤王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要是看不出来,这天策上将军就白当了。”
“那朕更不能不赏了。”李渊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坚定道。
乔北溟心知李渊作为大唐皇帝,君无戏言,此话一出,若是拒绝,反而不美,当下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道:“陛下,臣一直缺少一件趁手兵器,还请陛下赏赐。”
李建成、李世民哑然失笑,想不到乔北溟想了半天,竟然只求一件武器。
“好”李渊眼睛笑得眯了起来,“爱卿使用何种兵器,但说无妨。”
“枪!”
“朕的武库所藏甚丰,神兵利器不计其数。嗯,兵器、铠甲、战马乃武将最好伴侣,爱卿可自行挑选一套。”
“不过这枪,臣想依照自己的要求来锻造。”
李渊爽快道:“朕这宫里有天下最后的能工巧匠,最好的材料,爱卿只管把图纸要求送来。”
“谢陛下!”乔北溟想想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起身告辞。
李渊亦不挽留,派了一个五十人队,将乔北溟送回府邸。
乔北溟这一离开,李渊的脸色就变得冷酷了起来,他阴森森道:“你们给我好生去查,务必把那识得平阳的人揪出来,朕不管他是谁,只要查明,诛灭九族。”
“喏!”李建成、李世民凛然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