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他就和冀北侯一起就寝。
冀北侯就知道苏阳所言不虚了。
他已经不能用不老实来形容了,那是睡觉比人家打仗还激烈几分。
冀北侯被踹的浑身都疼。
他是揉着肩膀和腰去上早朝的。
不少大臣见了都问道,“老侯爷身体不适?”
“没事,”冀北侯笑道。
他能说是被一还不到七岁大的孩子睡觉给踹的吗?
对其他人,冀北侯是笑脸相待。
对东乡侯,冀北侯就没那么好脸色了。
儿子睡觉那么野,做爹的也不教教,让他每天从地上醒过来很好吗?!
地上那么凉,也不怕伤了阳儿的身子。
东乡侯知道阳儿是和冀北侯一起睡的,他也知道阳儿睡觉不老实,但被踹成这样,他为什么那么想笑?
不过很快,东乡侯就笑不出来了。
他又被弹劾了。
至少有七八名大臣站出来弹劾他。
为的自然是东乡侯府收保护费的事。
大臣们请皇上严惩东乡侯。
皇上望着东乡侯,“到底怎么回事?”
东乡侯看了皇上一眼,转头望着那些弹劾他的大臣,“你们是听谁说我要收保护费了?”
“街上都是这么传的!”带头弹劾大臣道。
“你都听到些什么,如实禀告皇上吧,”东乡侯慵懒道。
皇上问道,“说吧。”
大臣便把街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皇上知道。
等他说完,东乡侯笑道,“堂堂天子脚下,地痞横行,鱼肉乡里,没人管。”
“我东乡侯府小厮路见不平,反倒遭人弹劾,还要皇上严惩我。”
“诸位大人当官,专护地痞的吧?”
那些大臣脸都紫了。
崇国公望着东乡侯道,“地痞该严惩,但东乡侯府收保护费,理应受罚!”
东乡侯看着他,道,“我东乡侯府小厮只说那条街以后我东乡侯府护着,不知道哪个字是收保护费的意思?”
“明知道满朝文武都等着抓我错处,我东乡侯府不会蠢到给你们机会弹劾我。”
“何况一点保护费能有几个钱,崇国公府留下的金银足够我东乡侯府躺着吃十年八年了,”东乡侯道。
“一点小钱,我还没放在眼里。”
就是这么财大气粗。
嗖!
一把利刃朝崇国公的心口扎去。
崇国公没气的当场吐血身亡。
皇上嘴角抽抽。
这才是真正的刀子嘴啊。
“事情都还没有查清楚就弹劾,罚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皇上道。
那些大臣忙跪下认错。
国库又省了一笔开支。
皇上心情很好。
冀北侯府。
一驾马车徐徐停下。
丫鬟将唐氏扶下来,看着冀北侯府鎏金的匾额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唐氏一脸微笑的走了进去。
沈大太太出来迎接她,道,“东乡侯夫人来了。”
唐氏朝她一笑,“阳儿顽劣,给府上添麻烦了。”
沈大太太笑道,“哪里的话,苏小少爷性子天真坦率,机灵聪慧,颇得老侯爷和老夫人的喜欢,有三个聪慧的儿女,真叫人羡慕。”
女儿苏锦,自是不必说。
主仆两嫁进镇国公府,在南漳郡主眼皮子底下,还能让寿宁公主接连吃瘪,岂是一般。
长子苏崇和崇国公世子打赌,先输后赢,放长线钓大鱼,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幼子苏阳还不到七岁,已经隐隐有独当一面的气势了。
她是真好奇东乡侯府是怎么培养儿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