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示意事情已经全部结束了,其他人可以走了,然后拿出了开始没有看完的资料继续翻阅。但是三人只是相互看了一眼,并没有马上离开。
“等一下,宁……老师,为什么我不能去上您的课?”柔柔地女声这么问道。
那个声音开始还有些踯躇,似乎在考虑措辞一样,但是说到一半的时候,却像得到了什么鼓励一样,变得坚决了起来。
虽然白若琳是帝都人士,但是却随她的母亲说一口濡软的苏州话,平时聊天的时候一贯地软绵绵,就好像是轻拂人面的杨柳风,给人舒服的感觉,但此时却不难从那软绵绵中听出其中透出的坚定味道。
“我也一样是您的学生,同步率甚至要高于这两个,虽然实际驾驶的成绩不佳,但是也是要看跟谁比的,虽然不如这两个,但是也未必会比其他刚刚接触到机甲的新人更低。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特别向人事部要求拿走我的档案?为什么我就不能成为一个驾驶员,难道就只是因为性别问题?女人就一定不如男人?” . .
“是么。”宁澜盯着白若琳看了半天,直到其他两人在背后拉了拉白若琳的衣服,示意她不要继续抗议了,至少也要换个方式稍微委婉一点提出来。
但是白若琳却没有退后,而是继续说道:“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宁老师对我有这么深的成见,但是我觉得女人,也是有资格证明自己的。”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的话了。
宁澜过去留下的余威犹在,而军队又是格外重视上下级关系的地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像白若琳这样当面质问上司兼老师,都算得上是很出格的行为。
但是宁澜却答非所问。“这么强调自己的性别的话,不就已经是认输了么?”
看着白若琳倔强的眼神,宁澜摇摇头,他原本只是想到了那个胖胖的男人,想要稍微保
护他的女儿而已,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那位似乎并不怎么领情啊。不过原本宁澜就不觉得自己有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的权利。
还是那句话……即使是文职,也未必真的会比第一线出生日死的驾驶员要安全多少,毕竟,现在连对方的攻击模式都没有摸透,一切都是未知数,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掠食者就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总部。
宁澜重新将所有的材料往桌子上一扔,轻描淡写地说“你确定了?那就重新填一份表格吧,既然你真的不想当技术人员的话,刚刚的那份作废了,去跟门口的秘书重新要一份然后交给她就好了。”
白若琳抬起头,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老师,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对方改变了主意,其实她只是想要稍微抗议一下,表示自己并不是